那一巴掌来得可不轻,重重的扇到了王遥逍的脸上,鲜红的手印儿一下子便浮现了出来。
木棉花怔怔的瞧着自个的手,都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,她稍微的顿了一下,试着将这样的不置信给压下去,一双眼里,强挤出些怒意来:“他们俩就不该救你,难道赌上命就只是为了让你在这儿自暴自弃的吗,你不是废人,你现在连废人都不如!”
“连废人都不如?连废人都不如?”
王遥逍试着去重复她那话,那感觉就像是质问自个,他忽然间笑了起来,那笑容显得相当的诡异,让人听着都有些瘆得慌!
就那般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他这才停了下来。
那身子缓缓的从地面上坐了起来,瞧着别苑所在的方向:“可现在我又能够怎么办?”
“咱们不是要去救人吗?”
救人?
王遥逍的目光朝着木棉花转了过去:“可我现在?”
“你忘了他们被带走时说的话了吗?”见对方回过神来,木棉花试着去提醒道,她的状态比起少年来要好很多,自然将那一幕记得异常的清楚:“铜门之后有一件宝贝,或许咱们能够!”
宝贝?
王遥逍身形轻颤了一下,刘昶为的就是两样东西而来,可从现在的局势来瞧,他是一样都没有带得走!
“可我的剑?”
血影的确已经不在他的手上。
混战之后,它已经落到了那个神秘女人的手上,已经将血祭用到那般程度,还是没有完全取胜,只是勉力之下逼退了对方而已。
“那柄剑不在你的手上,未必算是坏事!”
稍微的愣了一下,木棉花像是想到了点什么,她的调子虽然不大,但那话王遥逍还是能够听得相当的清楚。
那双眼又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几分,就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一般。
那柄剑的威力,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瞧见,如果没有它的话,估摸着想要打发自个那个叔叔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,这个时候说这话,怎么听起来有种卸磨杀驴的感觉呢?
“它可是一柄凶剑!”
或许是瞧出了王遥逍那种不解的神情,木棉花又试着去解释道:“你没有瞧见你用那柄剑的样,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,我,我!”
我什么,话到了这儿又有些犹豫了起来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说,又或者是那话真的有些说不出口,木棉花这般豪爽的性子都变得扭捏了,可偏偏的,王遥逍那双眼里的好奇感很强烈,就像是不得到答案压根就不会停手。
被他这么一瞧,木棉花显得更尴尬了些,那双眼不由得朝着不远处的李子木瞧了去,像是在向他求助一般。
此刻雾气随风,多少散了不少。
虽然人还是看得不是太清楚,但隐隐的,那个身形还是能够瞧得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