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亏欠给你的,自然要还,我司徒月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主,但这点儿人情世故还是要讲的,毕竟当年是你救了我和槿儿的命,就算是不为了我,为了她,我这个当娘的人也应该这般做!”
那话说到这儿的时候,她的脸上又有些苦笑了起来。
这世道,要是钱能够解决的事情,那都不算什么,关键的是人情债难还,这一点,恐怕司徒月比谁都体会得清楚,毕竟事情闹到了这般局面,对于她而言,已经算得上是二十年的煎熬了,那颗心如何能好受得了呢?
“那只是你的一种错觉罢了,无论是你,还是你的女儿,其实都不是我救的,也不想想,凭我的功夫怎么可能从漠北之地的铁骑之中将你救出来呢,真正做这件事情的人,其实还是师傅他老人家!”
是疯老干的这事?
老头儿并没有打算去否认这一点,似乎已经算是给出了一个默许。
可这样一来,无疑更加让人感到不解了,这明明是中原之地的事情,怎么又和漠北扯上了关系了,而且呢,司徒槿的年岁比起萧天战来说,还要大上不少,也就是说,在二十年前,司徒月和萧青山扯上关系之前,那个当女儿的人便已经存在了。
情感纠缠,好像又深了不少。
总不可能对着一个有妇之夫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,就算是萧青山再没选择,也决计不会走到这一步上的。
想归想,可这些都是没有谱的事情,王遥逍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去问。
所以他能够做的,就只是等,自个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,那么现在就做一个局外人便好,能够听点儿故事,权当是在消遣了,又何必非要在这个时候将自个折腾进去呢,那可不是一个明智的人该做出来的事。
“可当时我为什么?”
“你为什么瞧见的人会是我,对吧?”
都没有等对方说完,素兰心已经将那调子给接了过来,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,一抹儿笑意已经挤了出来。
稍微的顿了一下,她又接着往下说了去:“这种事情,师傅怎么能够出面呢,漠北之地,也是风云激荡,正到了关键之时,而师傅他的身份,在那个时候,似乎也不便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,否则,可就是惹祸上身,得不偿失了!”
话要这般说呢,到也过得去了。
用自个的手,借别人的面,这在江湖上似乎算不得什么稀奇事,而那以后,司徒月也被带到了寒山,拜入疯老的门下。
看起来是巧合,现在瞧来,却无疑是一种预谋好了的。
“我下山传承了碧游宫,师傅你就占据了五大门中最为厉害的两个,再加上几大护卫长老,剑圣萧青山的存在,基本上可以是已经掌控了庙堂,江湖般的存在,瞧来你当时候是真的想要去复仇的节奏啊!”
当然,这样的感叹已经是前话了。
既然已经放下的东西,调侃调侃,那也无伤大雅!
“你可以掌控庙堂,可以掌控江湖,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掌控人心,人心何重,其实你能够轻易的觊觎得了的!”
疯老微微的将手中的葫芦啥的,这么一扬,那姿态,似乎是还想要从葫芦里喝出点什么来,可就算是他再怎么的等,最后掉下来的也就只有一两滴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