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贵人啊,求求您帮帮六皇子!”
林芷月心头一跳,问道,“楚淮风出了什么事了?”
小喜子张嘴就要说,但话还没说出来,看了一圈四周,还是决定先让她们二人先进来,以免让其他人看到她们站在西承宫门口与他说话,节外生枝,“您跟奴才进来。”
跟着小喜子一路脚步急促地走到了楚淮风的榻前,只见几日不见的楚淮风此时正躺在半旧的榻上,身上盖着一席薄被,面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酡红,唇色发白,双眼紧闭,额头冒汗,连他们几个人站在他榻前他都毫无察觉。
“他这是得了温病?”
木鸳站在林芷月身后,看到传说中的六皇子如此凄凉的模样,也不好再叫小姐回府,见六皇子的症状很像以前自己生病时的模样,所以不由得便脱口而出。
“六皇子昨日前半夜里便发开始发热,起先奴才还没怎么注意,可后半夜听到六皇子的叫唤,奴才过来一碰才发现六皇子浑身滚烫得很,整个人浑浑噩噩的,怎么也叫不醒,这才惊觉这是出大事了。”小喜子心急如焚,说话的速度跟倒豆子似的,“奴才跑去请太医,可当值的太医一听奴才是西承宫的,别说过来了,就连抬眼看奴才都觉得费事。”
林芷月小脸绷紧,走近探手摸了一下楚淮风的额头,一触之下只觉得滚烫至极,怪不得脸会烧得酡红。
心下一紧,问小喜子,“他这么继续睡下去可不好。”
这种病说大不大,但是说小也不小,若是不及时治疗任由他继续烧下去可是会出大事的。
而且按照他这种趋势下去,可不能再拖了。
于是林芷月立马当机立断,对木鸳说道,“你去太医院请一下,若是太医不愿跟你走……”她皱眉,想了想,觉得很有这个可能。又回头去问小喜子,“你可知六皇子有什么症状?比如可会头疼喉咙疼之类的?”
“这个奴才知道,六皇子先前说感觉身体不太爽利时奴才多嘴问了几句。”小喜子一边回想着楚淮风是怎么跟他说的,一边转述给林芷月。
等他说完,林芷月看向木鸳,“可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了?若是太医不愿跟你走一趟的话,你便将这些症状告知太医,让他给你药方,去御药房将药抓过来。”
这也实属是下策,若非太医不愿过来西承宫的话,让人当面把脉自然才更为准确。
在木鸳点头应下之时,她又添一句,“还是别说是西承宫这边要的……便说是你相识之人得了病,如今你趁着进宫之时听闻太医院医术了得,所以才起了在抓药出宫之心,至于究竟应当如何细说……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木鸳本就聪慧,只不过是让御药房的人抓几副散热治疗的药而已,也不是什么害人的药,多塞几块银钱,应当也不算不难,这点小事自是难不倒她。
木鸳说完就要走,刚走了几步又蓦地停住脚步,把晨时小姐要的那糖葫芦递给小喜子,“拿好,别掉了。”
言尽,不等他如何反应就快步离开了。
小喜子反射性地拿住,看清拿的是什么东西之后一脸莫名。
这宫里哪来的糖葫芦?
林芷月没有看到木鸳与小喜子二人的互动,见楚淮风额头上渗出的汗,迟疑了一下才把帕子拿出来,动作轻柔地把他的汗水给擦干,又给他拈了拈被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