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去的时候却鲜见的没见着林芙月比她先到，但想想也理解，遇到这样的人和这样的事，她没直接崩溃已经算好的了。

倒是刷新了林芷月对她的认知，觉得这一世重生，林芙月与她上一世认识那个林芙月，简直判若两人。

或许这也与找了教习嬷嬷与她这一世也见了一些世面有关。

她到老夫人院子时老夫人正在饮羊乳，羊乳装在一个小盅里，乳白色的液体轻晃着，应该是刚温过的原因，还在冒着丝丝的热气。

她进来之时老夫人轻轻掀开眼皮瞧了她一眼，然后又死气沉沉地不发一言继续轻啜着羊乳。

林芷月早就习惯她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，径直走到她的下座坐下，静静等着她喝完羊乳。

少顷，老夫人的羊乳还未喝完，珠帘倒又被人掀了起来，林芷月应声望去，正好见着林芙月脸色苍白地走了进来，脚步虚浮，眼皮略肿。

不用多想，也知她昨夜应当是哭了一宿。

不容易，这样还过来给老夫人请安，她原还以为她会让人来与老夫人说一声，今日不会过来了。

她没打量她太久，只如往常一般，扫了一眼之后又收回了眼神。

倒是老夫人来了劲，也不管羊乳还未喝完，将小盅轻轻放在了桌面上，上下看了林芙月一眼长长地哟了一声。

这便是她要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之前的前奏了。

果不其然，她的‘哟’音方落，又紧跟着说道，“这还为那姓尹的哭了一宿不成？”

……果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不过却也证明了尹公子的事如今还真是人人皆知，传遍了大街小巷，就连几乎不怎么出房门的老夫人都能知晓。

林芷月看了眼站在老夫人后面的雪沁一眼，雪沁对上她的目光，笑了笑之后就低下了头。

林芙月不语，咬咬唇，垂着眼皮看地面。

老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，颇为不满，不甚耐烦地朝着她道，“坐下吧，别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，让人看了还以为我这当祖母的怎么磋磨你了。”

等到林芙月身边的人扶着她坐到林芷月身旁的椅子之后，老夫人又摆出说教的模样，先是翻了个白眼，才慢吞吞地说道，“先前我就瞄了那姓尹的一眼，小白脸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你倒是全心全意地给陷进去了，那人有什么好？你了解过他吗？连他是人是鬼都不知道，就摆出一副像奔丧的模样，若我去了你怕是都不会这般伤心。”

老夫人向来口无遮拦，这等子别人家都忌讳的事情，她倒是一点都不忌讳的拿出来谈。

却是把雪沁等人吓得不轻，赶忙叫了她一声，打断她往那方面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