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芷月回到自己的房间,木鸳所住房间依旧关着门,想来是还未发现她出去了。
她放轻脚步回到床上,双手捧着自己滚烫的脸颊,懊悔得无以复加,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那个吹气的动作怎么就那般自然而然地做出来了。
但再懊悔也无用了,做都做了,如今只能希望一觉醒来,楚淮风把这事给忘了才好。
兀自在心内懊悔一番,目光落到自己的脚上,虽然走路时还是会疼,但感觉似乎并没有黄医女说的那样严重啊……
她想着,这样的话,是不是她过两天就能与楚淮风提出回林府的请求了。
可转念再想,他现下受着伤,如今伤口这么严重,与她也有些许关系,她若是就这样走人,似乎,不太道德?
无论怎么样,也得等着他的伤口好转,她再提出离开的请求吧?
从小喜子那里得知,楚淮风不太接受其他人与他有身体上的接触,小喜子又不是什么做事细腻的人,每每上药都笨手笨脚的,弄得楚淮风头冷汗不说,他自己也都是战战兢兢的。
既如此,作为对他的报答,她这几日便替了小喜子,由她来帮他上药吧。
毕竟上都已经上了,一回生二回熟,最主要的是楚淮风瞧着也并不抗拒。
她心里计划着,想着隔天再去看看他的伤口如何。
却没想到,隔日一大早,便听闻王府中人说楚淮风一早便接了旨带着小喜子等人进宫去了。
这是他自隶城回京后第一次觐见皇帝。
可他的伤还未好。
林芷月蹙眉,这是她听到这消息后的第一个想法。
但她也知晓,皇帝召见,此行楚淮风不得不去,拒不得。
楚淮风为何不把他受伤之事上报,自是有他的理由,可若是他一直待在府里不见人,难免会多出些闲言碎语,引人猜测,觉得他是不是真的在隶城染了什么病回京。
皇帝如今虽然待见他,但比起自己的命来,自然是后者重要一些。
一旦起了什么猜忌,不止是要把楚淮风给监禁起来,与他同行有过接触的人,一个都跑不了。
为了不多生事端,楚淮风接到召见之后,自是只得进宫觐见。
原也没什么,但一想到他的伤,林芷月就没法静下心来等待。
若是觐见完便回府,伤口应当没大问题,可不知什么原因,她这心七上八下的,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,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。
揣着不安的心,在王府中等了半日的时间,终于在午时过后听到了点动静。
木鸳见自家小姐在听到府门口有动静之后便亮了的眼神,立马心领神会,不必她开口说什么,就主动开口出去看看,往前院打探什么情况去了。
不过半盏茶的功夫,木鸳便脚步匆匆地回来了,面色不大好。
“小姐,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