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清风笑了笑,淡淡吐出二字,“击鞠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明摆着是不想给他拒绝的机会啊,一般人这时候都是不会拒绝了。
但楚淮风可没打算如他的意,刚想开口随便找个理由给搪塞过去但罢,却听楚临风这时候附和着说道,“六皇弟应当不会拒绝吧?不止是三皇兄想多了解你,就是我也想多与你亲近亲近,虽然自幼咱们相处的时间不算短,但却是未曾一起玩耍过,所以这击鞠,若是你参加,我定然也一同奉陪。”
原先欲出口的话就此又咽了回去,楚淮风静默少顷,一双眸子若有所思地深深望了楚临风一眼,忽而轻笑,应道,“既两位皇兄如此有心,身为皇弟,又怎能扫兴?”
皇帝看来今日也是兴致颇高,见他应下,抚掌大笑,还开口留下了众臣一同观赏他们兄弟几人的击鞠。
小喜子知道之后是又急又慌,却也知晓这场击鞠已成定局,是无法避免的了。
只得一脸苦大愁深地亦步亦趋跟着主子,心里暗戳戳地祈祷着但愿主子能量力而行,可别太过拼命。
结果一场击鞠打下来,主子面上确实平静无波,淡定到众人都没有察觉到他是带伤上阵的。
就连小喜子都悄悄地松了口气,觉得主子并无大碍,直到跟着他回到王府,眼瞧着他的脸色愈发苍白,马车中的血腥之气愈发浓重,小喜子才在心里道了声坏了。
主子怕是全靠一口气强撑着没倒下。
果不其然,刚一进了他的寝居,再不紧绷着一口气,便撑不住倒下了。
击鞠!
林芷月听到这两个字都觉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。
他的身体状况如何难不成他自个不清楚吗?居然还敢同他们一同击鞠!
就连她都知道楚清风跟楚临风二人明显就是不安好心,难不成楚淮风还不知道吗?
“你为何不劝着他?”林芷月对着小喜子冷声质问。
她此时只觉心下有一股无名的怒火,急于发泄出来。
她也知晓此事不能怪小喜子,可现下见到楚淮风面无人色地躺在床上,那股无名火却是熊熊烧了起来。
他身上那件玄色锦袍还未来得及换下,虽只看得出身前的布料颜色稍深,不细看还会以为衣裳本身便是那般,但那血腥之气,在她进屋之后,在鼻端久久未曾散去。
而身前大面积的深色,也能看出他撕裂的伤口有多严重。
小喜子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,神色一愣,竟是嗫嗫不知如何作答。
不止是小喜子,就连木鸳也未曾想到小姐会这般,也是暗自惊了惊,张了张嘴,却还是什么都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