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清风原本想拂开她的动作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一顿,轻转过头看着她,“什么意思?你知道了什么?”
“啊?”虞玉‘诧异’地瞪大了眼,很是无辜地回道,“妾身房中有个丫鬟,她的小姐妹正好前些日子进了怀王府当差,虽不是在怀王跟前伺候的,但怀王一直在喝药的消息却还是知道的呢,好似还发着热,想来是身子不大好,难道王爷不是在为此烦忧?”
楚清风勾唇嗤笑一声,却也没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。
虞玉并无意外,她当然知道王爷对楚淮风抱以什么态度,这样说只不过是想营造一个单纯天真的形象罢了,毕竟男人嘛,没几个会喜欢太聪明、且试图窥探他们内心的女人。
更何况是她们这种需要依附男人才能活的女人。
于是她便也没追问,只是颇为‘担忧’道,“若妾身没有记错的话,怀王貌似才从隶城回来不久,该不会……”
言至此,突觉失言一般捂住嘴,连声地呸了几声,“妾身可没有诅咒怀王的意思,只是这刚从隶城回来,又日日准时喝药的,难免让人想多了一些,王爷就当妾身多心、多嘴了,莫要放在心上才是。”
楚清风乜她一眼,无所谓地笑了笑,语气温和了不少,“玉儿在本王面前这般说就算了,但往后,可得切记慎言。”
“是~”
虞姬咯咯地娇笑几声,娇嗔地看他,一个字应得可谓是千转百回。
见他脸色与她刚进来时已经宛如两个人,胆子也就大了,得寸进尺地上前如无骨一般附在他的身上,手指在他的胸膛之处打着圈,那意思简直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。
楚清风却是没有那个意思与兴趣,拉开她的手,将她推远了一些脸上又挂上了与之前一样如沐春风的笑意,“辛苦你为本王熬的鸡汤了,你且先回去,好好休息,晚上本王再去玉儿的院子。”
得到了想要的回答,虞玉满足了,也没胡搅蛮缠,施施然地行了一礼,后欲语还休地看着他,“那王爷可一定要来啊~妾身等着您。”
说罢,含情脉脉地看他一眼,便不再做逗留,扭着细腰如来时一样娉娉婷婷地走了,更加地昂头挺胸,气势十足。
楚清风望着她离开的背影,鼻间轻哼了一声,原本脸上的笑意也在她离开之后尽失。
他怎能不知道这消息是虞玉故意透露出来的?若连这点都不知道,早被人甩到屁股后头去了。
但女人偶尔在他面前耍点小聪明,他也乐于配合。
况且这消息对他如今确实还是有用的。
想到这,他看了眼桌子上还在冒热气的鸡汤,用瓷勺搅了搅,少顷,放下勺子,发出瓷器碰撞时‘叮’的一声脆响。
“来人。”
有人应声而如,他下达了命令,“去,让人在楚临风的跟前放出消息,就说‘怀王身染重疾,现已昏迷不省人事’,其它的,便由他自个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