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女希望您能护我周全,以您的本事与地位,这应当算是一件小事吧。”
“确实不是什么大事。”他点点头,“可你凭什么?”
楚清风扫视她一番,说话毫不客气,“论姿色,本王府上随便揪一个妾出来都比你长得好,若是要给本王当妾,你还不够格,更何况是冒着私藏罪犯的风险,本王可不是楚淮风那等蠢货,为了一个女人就能做出蠢事。”
从头到脚被贬了一番,徐娇颜脸色着实说不上好看,但她清楚自己现在落于下风,是死是活都是楚清风的一念之差,他再怎贬低她,她都只能笑着接受。
“就凭我能知晓后事,为您助力,若我不帮您,那个位置,只能是楚淮风的。”
楚清风神情大变,眼神凌厉地望着她,冷笑一声,“就凭你?一介女流,呵。”
说罢,他不欲与她多加纠缠,调了马头便要离开。
——“若是我说您大腿处有一块菱形胎记,站您这一方领头的人是周大人,吴大人与刘大人,而且他们最后的下场都很凄惨,您如何作想?”
楚清风勒住缰绳,闻言面色紧绷,再坐不住,翻身下马,疾步走到她面前,揪住她,咬牙道,“你从何得知?”
他胎记的位置何等私密?吴回与周霖成也是暗中向他投诚,明面上在朝堂之上却是保持着中立的姿态,就连楚淮风都不知道的事,她怎么会知道?
“臣女说了知晓后事,您不信,我这不是得证明证明吗?”
徐娇颜见此,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,事情进行到这一步,全都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“臣女有一本事,能预知后事,我父亲觉得此等本事不祥,容易招来祸事,便将我驱逐出府,与我断绝关系……而在臣女的预知里,您便是唯一一位能与楚淮风分庭抗礼之人,只是可惜,在最后一步还是败给了楚淮风,楚淮风登基之后性子暴虐,百姓民不聊生,您看不下去便上书劝诫,没成想楚淮风恼羞成怒,命人将您残害,又将您的遗体剥衣悬挂于城墙辱之,臣女实在是看不下去,不忍预知中的事情成真,您才能当得一位明君,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您……至于五皇子的事,臣女只是一时失手,臣女请求他帮我见您一面,他却出言羞辱,还想对我……我不得已只能对他出手,没想到竟造成现在这个场面。”
她口中所言,自是由她更改了些许部分,真假掺半,他前世确实被悬挂于城墙之上,那是因为他欲谋权篡位,败者为寇,若是他赢了,被挂在城墙之上的就是楚淮风了。
楚清风呵呵笑了两声,并不轻信她的话。
“你当我是三岁孩童?胎记也许是你听本王身边的哪位侍妾提过,而那几个人的名单……也可能是你胡掰的,倘若谁都到本王面前胡言乱语几次,本王就得奉为座上宾,那本王王府中不得宾客如云?”
“既然如此,臣女还有一方法可证实自己能预知后事,不知王爷可愿一听?”
“说。”楚清风面色冰冷,放开揪住她的那只手。
“再过两日,南方便会有急报来京,言山贼猖狂,劫杀了数十名朝廷官员,您可敢与我一赌?若我说的为真,您便要护我安好,我助您坐上那个位置后,您也要给我相对的奖励,臣女愿陪在您身边,与您共同守护,这大好山河,如何?”
“若你说的当真,本王自会考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