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留下小喜子一人站在原地,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讷讷自言自语,“说那些话不也是经过您同意的吗……瞧方才那样,就没在府中见过那样眉开眼笑的。”
……
马车上,林芷月抚着手中的簪子,这支簪子一看便是下了细功夫的,簪头雕成琵琶样式,款式在京里倒是十分新颖,琵琶底下镶嵌一颗绿色的猫眼宝石,不得不说楚淮风两次送她的发簪审美都很不错,甚至比她自己挑的都还要好看一些。
木菱见小姐上车后便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簪子,哪还能不知道这是谁送的,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敢打扰到小姐,只得对木鸳一阵挤眉弄眼的,惹得木鸳没好气地瞪她一眼。
“可有镜子?”
林芷月欣赏半晌,取上头上今日插的发簪,将手上的琵琶发簪换上去。
“有有有。”木菱早在看她拿着发簪在把玩之时便已经把镜子准备好了,就等她这句话呢。
林芷月接过小镜子仔细看了看,越看越欢喜,随口问她们,“好看吗?”
木鸳二人自是没有泼冷水,连连附和,木菱更是趁机拍马,“这发簪样式新奇,在京中可是从未见到过这种发簪,宫里应该都没有这种款式的,小姐带着真好看!”
林芷月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却一直想不起来,直到听到木菱的这句话,才想起自己上一次入宫在宫内看到裕德景换药的事情,原本打算要与楚淮风知会一声,可见了面却是没记起来,现在总不能再让马车回头……他也不一定还在那儿。
她懊恼地咬咬唇,只好提醒自己下一次不要再忘了。
楚淮风是当日申时入的宫。
进御书房之时恰好遇上从里面出来的楚清风。
他们二人向来不合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,所以便也没必要去做什么表面功夫,楚淮风只对他微微点了点头,便算是打过招呼,楚清风向来最善虚情假意,以往见到他都要做出一副好兄长的模样,可这一次不知为何他见到他之后竟也懒得装腔作势了,冷哼一声便与他擦肩而过。
他也没去深究他的变化,楚清风目前还不值得他去费心思琢磨。
皇帝正在批奏折,时不时咳上几声,面色青白,算不上好。
见他进来,皇帝如同没看见一样,仍旧看着面前的奏本,提起笔批改一番,直到合上奏本放到一边之后才抬头扫视他一圈。
“回来了?”如同刚知晓他进来一般。
他离京两个多月,鬼谷距京路途甚远,来回都要花上好些日子,楚淮风在年关之前回京,已是超出他的预料了。
“你还能平安回京,没有断胳膊少腿,朕心甚慰。”
“儿臣惭愧,竟惹父皇担忧。”
楚淮风低头,面无表情。
皇帝哼哼笑了两声,又说了几句表示自己身为他父皇对他人身安全的关心话语,而后才慢悠悠地道,“人完好无缺地回来了,自是好事,不愧是朕的儿子,但,玉灵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