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淮风起身,与皇帝告退之后率先走在前面,出了御书房,裕德景则跟在他的身后,将他送出去。
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御书房,楚淮风停下脚步,随口一问,“近日父皇的药可有停过?身体可有好转?”
裕德景倒是有问有答,“皇上还是那样,虽说这药吧,每日奴才都按时提醒皇上喝,可不知是太医署无能,还是……总之身子看起来未有好转,奴才守夜时有几次皇上都咳醒了,那咳嗽声听着都让人揪心。”
说到这儿,裕德景又适时地奉承他,“不过王爷孝感动天,将玉灵草寻了来,想来皇上身子定然会有好转,您也不必过多担忧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楚淮风淡定自若望他一眼。
裕德景面上笑容未减,与他对视,眼神颇意味深长。
少顷,裕德景对他弯了弯腰,“奴才便送您到这儿了,皇上身边还需要奴才伺候,您走好,皇上交代奴才去林府之事,奴才定会办得漂漂亮亮的。”
“那便辛苦你了。”
待到楚淮风离开,裕德景仍是抱着拂尘站在原处,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……
“今日楚淮风出府了,应当是父皇解除了他的禁闭,本王在宫中遇到了他,本王见他似乎拿着一方长盒,你可知那是什么?”
庆王府内,楚清风坐在首位上品茶,一手用杯盖反复刮着茶杯里的浮沫,神情自得。
而坐在他下边的,正是徐娇颜。
徐娇颜先前说的话都被一一应验,楚清风已然信了她未卜先知的能力,如今有什么大事小事,都会询问一番她的意见。
他自觉自己才是辰国的真命天子,如今身边又多了个能预知后事的徐娇颜,更是如有神助,做什么事都是事半功倍,若不然,徐娇颜为何选择了他,而不是选择楚淮风?
徐娇颜这些日子在庆王府过得甚是自在,楚清风将她奉为座上宾,命庆王府内众人听她吩咐,她有什么不痛快的,他也愿意为她解决,这让她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对了。
没有楚淮风,她也能做一国之母。
只不过……若是楚清风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能少一些那便更好了。
就像现下,诸如此类的问题,她怎么能知道楚淮风拿了什么进宫?她前世又不知道,就连楚淮风今日进宫她都不知道,更别说更细致的问题了。
她心下烦不胜烦,可面上却还得对他笑颜以对,耐心与他说道,“这等小事是预知不了的,我的预知是体现在比较有影响的大事之上,您近日立功不少,皇上对您夸赞有加,不管楚淮风拿什么入宫去见皇上,总不能用一个小东西就能否认了您近日的所做所为吧,所以您不用太过担忧,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,我定会告知与您,毕竟,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,您得了重用,于我来说也是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