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唇相触之时的种种感受,她回忆起来还是记忆犹新,宛如就在前一刻。
她当日出王府时几乎是夺门而出,落荒而逃,很是狼狈。
她不知道那个吻持续了多长时间,许是一瞬,又许是一盏茶的功夫,只知道自己竟也被他带得沉溺其中,软了筋骨,浑身无力。
待到醒悟过来时发觉自己手臂不自觉地环在他的脖颈之处,她宛如五雷轰顶,接受无能,猛的一起身推开他,转身跌跌撞撞晕晕乎乎地小跑着离开了怀王府。
唇上的那道口子应当就是她起身时太猛与他撞上的。
还好木鸳木菱都是不知事的,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,只以为她是上火导致的,她便也顺水推舟地默认了,默默地喝了两天下火的汤药,直到唇上的小伤口没了痕迹,木菱才放心地没再盯着她喝药。
不知他可被她磕到了?
她还好,又不是每日都需要出门,对老夫人的请安也被她借着身体不适的由头给推了几日,他就不一样了,每日都需要去上朝,不知他人见到了会不会……
想到这里她羞愤的红了脸,忿忿地想着让他丢了面才好,叫他胡来……让他长长记性才好。
他那出其不意的动作可是害得她接连做了几夜的梦,梦中都是当日那个场景……
所以她对木菱她们说的睡不好其实也并非是随便胡编的说辞。
不过还好木鸳她们的担心没有持续太久,原先设想的香薰与高人也都用不上了,因为除夕将至,隔日林芷月便被老夫人给叫人喊过去商议除夕府中事宜,再无闲情去想当日怀王府之事了。
阮氏产下一子后林荣锦很快便兑现了对她的承诺,将她抬了正,林忱霄也顺利变成了嫡子。
老夫人倒不是那种抓着府中所有掌事权利不愿放手的人。
反之,老夫人很是不愿去亲力亲为做这些事,她嫌麻烦又吃力。
早些时候便已说过老夫人是个懂得享福之人,她不会贪恋这点权利而舍掉让自己享福时间。
按理说阮氏现下是府中夫人,除夕及府中大小事宜应当她去处理才是,可是一来她还在做月子,二来阮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,从未有人教过她如何掌管中馈,如何治理手下之人,就算是要让她管理府中事务,也得循序渐进,让人带着她上了手才给她去做,否则很容易出大问题。
所以一来二去,今年关于除夕的一应事宜依旧是由着往年林芷月来操办。
林芷月年纪不大,但是对掌管府中种种事宜早就烂熟于心。
不管是除夕团圆宴的菜色,亦或者正月走访亲戚所要用到的礼品,她都安排得头头是道,条理清晰,一点不会出错。
府中众人也已她为首,听任她的所有安排,毫无不满。
这样一来,除夕将至带来的事宜杂乱繁琐,不出一日的时间就让林芷月忙得再无想起怀王府之事的时间,把那日的事情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。
木鸳木菱都一一看在眼里,皆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。
看来她们精明能干的小姐终于回来了,不用去让老爷请高人,也省了出去买安神熏香的银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