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如你所言,我没有任何价值,那我也无话可说。”林芷月也不与她争论什么,只冷着脸,无关痛痒地说了这么一句。
楚清风见状心里也恼了徐娇颜。
这女人有时他真想让人缝上她的嘴。
他先前那番对林芷月的好言相劝温和以待是为了什么?她倒好,三言两句便将他先前的努力全都化为了泡沫。
若非是看在这女人当真有预知后事的能力,早一掌掴了过去让她闭上她的嘴。
剑拔弩张之际,一小兵匆忙小跑进来,规规矩矩地向楚清风行了礼,“王爷,前方有人来报,在十里开外见着了一支军队向凉城而来,瞧那阵仗,应当是怀王派来的人。”
投向楚清风这边的人自然全都是站在他这边的,所以不认同楚淮风的身份是理所当然的,更不会称他为皇帝,而是仍旧将他称为怀王。
楚清风只得暂时歇下了继续询问林芷月虎符藏于何处的打算,肃然回道,“命守城将士提起十分的精神,务必将城门守住!”
他是守方,楚淮风的人是攻方,虽有古话说过攻易难守,可他如今占了凉城,城中皆是他的人,更是早早地便命人在城墙上做好了准备,有优势加成,若是楚淮风的人想攻进来,怕是一时没那样容易,只要他严防死守,楚淮风一时调不来太多人,耗上一段时日,等到他让人将虎符夺过来,再一举攻进京城,届时便能反败为胜。
他不是没有想过楚淮风会先一步拿出虎符调遣将士,可他事后细细想过,那支军队常年驻守边疆,是万万不可随意调动的,若非他被逼得走上绝路了,已是顾不上其它,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这上面来。
所以他才有把握楚淮风不会轻易动用虎符。
那小兵得到指示,立马便下去复命了。
徐娇颜这时又体贴地上前劝道,“事急从权,既然王爷有更要紧的事要处理,那询问虎符下落的事便交由妾身来处置吧,您是干大事的,与一个妇道人家计较不是落了脸?妾身会替您照应好的。”
楚清风不太确定地望她一眼,没说什么,但内心确实焦躁不已。
徐娇颜再嗔怪地睨他一眼,“难不成您还不信妾身?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,您好妾身自然也好,虽然我与林芷月确实有些龃龉,但万事以大局为重还是懂的。”
楚清风被她说动了,回想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杀鸡焉用牛刀?他堂堂一国王爷,不过一个妇道人家,他来对付不是大材小用?
于是便点头同意了,离开前还不忘关照一句,“不要意气用事,好好招待她,务必要将虎符下落从她嘴里问出来。”
他们二人靠得极近,说话也不大声,只确保二人都能听到。
楚清风说完那句话之后便走了,徐娇颜脸上的笑也掩了下去,眸中尽是阴冷。
她自然会‘好好招待’她。
旋一转身,高声下达命令,“把她给我关牢了,这两日里不准任何人靠近她,一切入口的东西皆不必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