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二，娘都一把岁数了，也不知道还能活到什么时候，今日，我就当着大家的面，问你要一样东西。”

“娘想要什么，只说就是了。”

“好，那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，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，就是聪哥媳妇的汤包。”

姜铁山蹙了蹙眉，淡道：“娘，刚才你也说了，是聪哥媳妇的汤包，你既然想要，就该问聪哥媳妇才是，问我做什么？”

姜老太太嘲弄：“老二，聪哥媳妇要是愿意把汤包交出来，我又何必让老大媳妇去把你叫来？”

“娘，聪哥媳妇不愿意拿出来自然有她的道理，我这个当爹的，总不能强取豪夺，那跟强盗有何区别？”

“老二，你说这话，莫不是嘲讽我老太婆是强盗？”

“娘，你可千万不要误会，我可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“那你倒是告诉我，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娘，这要是我的东西，只要你开口随便拿走就是。可那毕竟是姜棠给聪哥媳妇的，你要是拿去的话，未免会落人口舌，说你一把年纪了还要欺负小辈。”

姜老太太手指着他，“造孽啊，我怎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，你不向着我这个亲娘也就算了，如今，竟还帮着外人欺负我。”

“娘，聪哥媳妇不是外人，她是我的儿媳妇。还有，我们二房能为你做的，也都已经做了。反倒是大房，只知道附在你的身上，吸你的血，却从未想过，好好孝顺你。有时候，我真的想不明白，你做这些，究竟是图什么。”

“老二，你少往我们大房身上泼脏水，我们有没有孝顺娘，娘自己心知肚明，用不着你在这里挑拨离间，颠倒黑白。”

“我有没有挑拨离间，你自己心里清楚。孙梅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，无非就是想利用娘，把汤包夺走，赚了钱，再装进自己的口袋。”

“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，我这么做，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。娘都一把年纪了，都没享过福，我这不是想着赚了钱，就让娘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吗？”

“孙梅，就你说这话，怕是连村头的阿花也不相信。”

“信不信在你，做不做在我。”

“你要真想让娘享福，就凭你自己的努力，而不是在这里挑拨离间，惦记别人的东西。”姜铁山一顿劈头盖脸，丝毫没有顾及孙梅的颜面。

姜老太太却没有去看孙梅的脸色，直接说道：“老二，你别管老大媳妇怎么说，你的心里要还有我这个娘，就照我说的去做，如若不然，就别怪我不念及母子情分。”

“娘，我倒想要问问你，你何曾顾念过母子情分？不管出什么事情，被指责的只会是二房，在你的心里，什么好的东西都是大哥的，不好的都是我的，你要真讨厌我这个儿子，你叫我过来做什么？”姜铁山干脆破罐子破摔，直接把话说清楚，免得姜老太太继续揪住这个问题不放。

对于一个装聋作哑的人，不管你跟她说什么，她都是听不进去的。

姜老太太面容阴鸷，却没有因为姜铁山说的话而有任何的动容。

“好你个老二，你要真这么不情愿，就滚出去。日后莫要再叫我娘，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