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韫目露凶光,浑身上下散发着渗人的寒意:“若非看在棠儿的份上,今日就不仅仅是把姜俊带走这么简单了。”
“唐韫,你当真要如此绝情?”
“老太太怕是不了解我,我这人素来恩怨分明,你要对我有恩,我必知恩图报,可你若于我有仇有怨,那我也必定会加倍奉还。我虽不是你们姜家的人,可你们对棠儿所做的一切,我都心知肚明,看在眼里。想要我放下心中成见帮助你们,无疑是白日做梦。”
“你……你就是个黑心烂肝的虚伪之人,跟姜棠那个贱蹄子简直就是一路货色。你要敢对俊哥儿不利,我就算拼上这条老命,也不会放过你。”姜老太太咬牙切齿道。
唐韫压根就没有将姜老太太威胁的话语放在眼里,对他而言,姜老太太就像是个跳梁小丑,根本不足为惧。
“你们要有本事,尽管放马过来。”语罢,唐韫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师爷见唐韫走远之后,便吩咐官差押着姜俊跟了上去。
姜老太太眼睁睁的看着姜俊被官差带走,却无能为力,最后因气急攻心,吐了一口鲜血之后就直接晕倒在地。
看到这一幕,孙梅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,迟迟没有反应过来。
王雪儿慌忙跑上前去,将姜老太太扶了起来,担忧喊道:“奶,你怎么了?”
然而,任凭她怎么喊怎么摇晃,姜老太太依旧毫无反应。
好在,姜铁柱跟姜礼刚从田里回来,碰见了这一幕。
姜铁柱丢下手中的锄头,箭步走到姜老太太跟前,问道:“雪儿,到底出什么事情了?你奶她怎么会昏倒在地?”
“爹,刚刚官差过来把相公带走了,奶她气急攻心,就晕了过去。”
“姜礼,你还傻站着干什么,赶紧去把大夫找来。”
“是,爹。”姜礼应了句,急忙转身去找大夫去了。
姜铁柱见姜礼走远之后,才把姜老太太抱了起身,往上房走去。
王雪儿见状,急忙拉上孙梅,跟着去了上房。
姜铁柱将姜老太太放到炕上躺好后,便看向孙梅,质问道:“孙梅,你实话告诉我,是不是俊哥儿在外面犯了什么事了?”
“相公,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昨日,俊哥儿回来的时候,给我带了两袋卤蛋汤包,当时,我还觉得奇怪,老二一家宁愿跟娘撕破脸,也不愿把汤包交出来,怎么俊哥儿出去一趟就拿了两袋回来。直到方才,唐韫带着官差上门,说俊哥儿昨日在镇上,带着几个小混混把姜聪打了一顿,还把他的汤包抢走了,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。”
“糊涂,你怎么能让俊哥儿去做这些事情?他要是被关入大牢,这辈子可就毁了。”姜家好不容易才出一个有学识的人,本可靠着自己的学识考取功名,而今却为了一些蝇头小利,断送了一生的前途。
孙梅见姜铁柱一味指责自己,瞬间就怒了:“姜铁柱,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我让俊哥儿去做这些事情?今日,要不是唐韫带人找上门来,我至今都被蒙在鼓里。你以为,我愿意让俊哥儿这么做吗?”
“不管怎么样,此事都是因你而起,你要不想办法把俊哥儿救出来,我就休了你。”
“好啊,有本事,你就只管休了我。这二十年来,要不是我一直操持着这个家,指不定成什么样子。现在,孩子都长大了,你就想休了我,另娶年轻美娇娘。”说及此,孙梅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嗷嗷哭了起来。
姜铁柱被孙梅闹得一个头两个大,却又拿她没有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