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府县衙。
“大人打算如何处置这老妇?”知府大人站在唐韫身旁,小心翼翼的疑问道。
自从知道唐韫的真实身份之后,知府大人说出口的每个字都要经过深思熟虑,小心翼翼,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唐韫给得罪了,这丢了乌纱帽不要紧,最怕的是把小命也给造没了。
唐韫负手而立,薄唇轻启:“此老妇嚣张跋扈,就给她点小教训,还有,问清楚她为何要到云棠坊闹事,究竟是受何人所指使。”
“下官明白,还请大人小坐片刻,喝杯茶暖暖身子。”
唐韫微微颔首,便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。
知府大人来到牢房之后,就让衙役将那老妇押了出来,绑在刑架上,进行审问。
“本官问你,为何要到云棠坊外闹事?”
老妇眼神闪躲,满是心虚:“大人,我冤枉啊!”
“冤枉?你倒是说说,谁冤枉你了?”
“大人,自然是那云棠坊的掌柜了,她为了霸占我儿的铺子,不知把我儿弄到了何处,至今下落不明,只怕是凶多吉少了。”老妇说着,竟拼命挤出几滴眼泪来。
知府大人紧蹙着眉宇,丝毫没把老妇说的话放在心上,只道:“你要知道,捏造事实,欺骗朝廷命官,那可是要杀头的死罪。本官瞧你也一把年纪了,想必也承受不了皮肉之苦。这一套刑罚下来,就算不死,也要了你的半条命。”
“大人,我说的可都是实话,绝无半句谎言。”
“哦?是吗?那本官怎么记得,原信远斋那间铺子已经被宋远志卖给了云棠坊的掌柜?当时,这地契还是本官亲自盖的章。”知府大人微眯的眸子危险,把老妇盯得头皮发麻。
她虽是宋远志的母亲,却不知道,宋远志已经把信远斋卖给姜棠的事情。
本以为,能趁机在云棠坊狠狠敲上一笔,没曾想,竟啃了块硬骨头。
此次若不能全身而退,只怕是要折在这知府大牢里了。
思索再三,老妇才咬了咬牙,道:“大人,就算我儿把信远斋卖给了云棠坊的掌柜,那他又怎会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,下落不明?”
“你连自己的儿子去哪都不知道,又如何能够证明他的失踪跟云棠坊的额掌柜有关?既然好好问你,你不愿说,本官也只能言行逼供了。”说及此,知府大人便给一旁的狱卒使了个眼色,道:“来人,用刑。”
随着知府大人的话音落下,一旁的狱卒拿起鞭子,不断的往老妇的身上抽去,发出了啪啪的声响。
不到片刻的功夫,老妇身上的衣裳就出现了裂痕,沾着腥红的血迹。
眼瞅着就要陷入昏迷,知府大人才示意狱卒停下。
“本官最后再问你一次,是谁让你来云棠坊外闹事的?”
“大人,我……我说,没人让我来云棠坊闹事,是我瞧着云棠坊生意大好,便心生歹意,想要趁此机会讹上一笔,没想到,那云棠坊的掌柜极难对付,任凭我怎么说,她都不上当。”
听完老妇的话后,知府大人脸上的神情又冷了几分,“你这老妇,一把年纪,心肠竟如此歹毒。”
“大人,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出来了,求求你,就饶了我这条老命吧,要是再继续打下去,我怕是活不过明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