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得越发用力，强迫的勾起她的舌与他共舞，一时安静的室内皆是羞人的水声和吞咽声。

陈潇只觉得身体怪异的厉害，可眼下更多的是屈辱。心里最后的弦被扯得四分五裂，呜咽一声，如小兽一般绝望。

手上也用了狠力，尖锐的指甲在脸上流下一道滑痕，隐约见有血溢出来。挣扎间，衬衣扣子被她扯了两粒，落出健硕的胸膛。

林屿森尝到了泪的咸味才陡然清醒过来。

意识到自己的失控，林屿森仓皇中放开了她，张了张嘴，“对不起”已在喉间滑过。下一秒，“啪”的一声巨响，一个巴掌狠狠的箍在了他脸上，立刻五个清晰的手指印。

“你，”林屿森刚刚的愧疚被怒气占据，这二十六年从未！从未有人敢这么打他，陈潇是第一人，好样的！

打完他，陈潇慢慢滑落在地，抱紧自己。

“你……”林屿森看着她受伤的小模样，怒气哽在心头，说不出话来，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忍。

陈潇心里空落落的，大骂自己，不是活该吗？自己引狼入室，还要狼足够善良？

林屿森突然想起她的那幅手稿《雪》，天空苍茫一片，那漫天的雪不再是白色，也不是世界上任何一种颜色，而是所有鲜红艳丽，所有灰暗深沉，它出乎意料又不觉得突兀，以一种柔软又强大的姿态在那儿。

那一星半点的蚊子血，即使那样小也不被容忍不易忽略。

她有这样的本事，让他低头。

“对不……”

屿少爷人生头一次向人道歉，却吃了个闭门羹，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人打断，陈潇指着门口，一双眼睛猝了冰一般瞪着他，用零下四十度能把人冷冻成冰的声音命令他，“滚，滚出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