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潇沉默片刻，应战。

两人几乎前后一起入了水，身姿矫健，干脆帅气。

五米，十米……

陈潇紧跟在他一侧，比之前每一次都好，这一次她大概下了三十多米。

抬头望上看，太阳透过水打了下来，许牧还在下潜，离她越来越远。

她第一次下水已经试过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，那些遇到海难去世的人在那一刻的恐惧比她要多好几倍。

其实人在极度恐惧中是无暇想别的，在自然的力量下几乎无法抗衡，海面风平浪静，谁能想到海底的宽厚广博和激流暗涌。

带着新人一起，陆陆续续又下去了几次，多半到七八米。

回到岸上已经下午四点多，骄阳依然炙烤着大地。还没靠岸，隔得老远她便看到了韩征，大概是因为案子的事在走访海盛的工作人员。

许牧还有事要忙，陈潇下了游艇径直往韩征的方向走。

韩征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，衣角被风吹得发鼓，一头黑发微微有点乱。

“韩警官，”陈潇站在他附近，叫了他一声。

他脑子反应快，甚至很短的时间想起了她的名字并准确无误的叫了出来，“陈潇，”估计案子进展不顺利，他嗓音低沉暗哑，眼底发红，微微有些憔悴。

“是我。”陈潇点头。

韩征打量了她一眼，眼底有些惊艳，上次见她就是一个乖乖女的形象，除了漂亮，性子稍微不怎么活泛也没觉得多特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