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可佑本来还想劝劝，看他态度强硬也没再说。

回到家里，只有外公在。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下棋，左右手对弈。

林屿森把外套一抛，扔在沙发上，挑挑眉叫了一声，“外公，”嗓音低哑的厉害。

穆臻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。

林屿森慢悠悠走近，看了一会，把棋盘中的黑子挪动了一步，“外公，我赢了。”

穆臻钟手捻一颗白子，踌躇了许久，落定。

他一招险棋，用的是釜底抽薪的决心，穆臻钟一举断了他的后路，如今进退两难。

“小屿，你可知我们经历的世事如同这棋盘上的棋子，险中求胜需要决心和毅力，但代价和后果呢？”穆臻钟苍老的声音响起。

“外公觉得我会输，”他笑，眼底自然有优越感，生在穆家，他有这样的底气，可偏偏又是生在穆家才深知，高处不胜寒，每走一步都要深思熟虑，每走一步可能前进一步，或许跌落万丈深渊呢？

“如果这样呢，外公觉得筹码加大，还会输？”林屿森移动了两颗白子，彻底断了后路又咄咄逼人的一进再进。

他的侧脸线条分明、五官干净漂亮，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眸，看不清真实想法。

事已至此，多说无益，穆臻钟深知这个道理也摸透了他的脾气。

“要什么找你几个叔伯，老头子虽然不中用了，但是还有几分面子。”穆臻钟的声音苍老无力，气势却很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