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潇一顿，笑笑，“算了，我压力很大。”

“你对我有偏见？”许牧不依不饶，认真起来。

“没有。”陈潇转过头，叹了口气。

“我喜欢你，好像也越来越喜欢了。”许牧也不曾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向她表白。

“我……”

她迟疑了，停顿了，想不出不伤害他的措辞。

“没事，一个世界冠军的自信我还是有的，”许牧依旧笑得开心。

回程的路上，许牧认真规划游泳课的事宜，一定要拉着她一起。

“让孩子们学学游泳也是好的，能保护自己，或许以后还能帮助别人。”

“就算学会了游泳就一定能应付海上的突然事故吗？我有时候常常在想，自己正在游泳，突然被海水吞没。”

“放心，有我在，我一定不会让你出意外，怎么说我也是世界冠军。”许牧含笑着打断她。

“你太骄傲了，有时候人力未必真的能够抗衡。”陈潇依旧在笑，可这笑背后有几分冷和无奈。

“世事无常，有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，地震不就是一秒即来，海啸呢，就连大雨也来得猝不及防，即使带了雨具也免不了被大雨磅礴的淋一场。”

许牧不再反驳，“海上碧波万顷，海底如何翻涌奔腾确实不可知，一个巨浪就能把人瞬间淹没，谁也挣扎不了，但即使有零点零一分希望，都要去试一下，大海有大海的生存法度，人也一样，我们尽力就好了。”顿了顿，他微微低叹了一声，“所以遇到喜欢的人就大声告诉她，人生草莽，谁知道下一个巨浪来的时候我会不会把她弄掉，再挣开眼时她已经被另一双手握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