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前还不清楚,韩征已经在查,很快就能有结果。”他缓缓道。
夜色极静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陈潇拍了拍头,摇头苦笑。
他眸色越发深沉,“潇潇,有些事我们必须面对。”
林屿森伸手摸了烟,转念一想,顾及到她还在生病,终究是没点。他静静道:“潇潇,我们没有选择。”
这话从林屿森嘴里说得太悲凉,令陈潇的心也像蒙上厚厚的阴影,忍不住问出口:“如果是真的,要怎么办?”
林屿森往后靠了靠,轻笑一声,昨晚一夜没怎么睡,声音又沙又哑,眼底泛着点点猩红,“有些事该有个了结了。”
陈潇日有所思的发着楞。
林屿森笑了笑:“放心吧,天塌不下来。”
陈潇看着他这模样,勉强笑了笑,就他会安慰人,哪有这么容易。
“你这几天先留在这,等查清楚了再说,在我这,我放心,今天太晚了,你身体也没好,明天我陪你回去简单收拾些衣物。”林屿森揉了揉眉心,哑着嗓子说。这片都是高档小区安保很严,门口的保安都是退伍的军人,轻易不会有人混进来。
陈潇吃过药很快就困了,给董思存打了电话,她没说自己的事,借口出去走走,过几天回来。
月色渐浓。
林屿森怕吵到她,在院子里点了根烟,低头深深吸了口烟,长指将烟头一弹,火星熄灭在黑暗里,眸子极深,和今晚的月色一样朦胧。一切好像都要呼之欲出,可又觉得迷团一个接一个的来。
陈潇回了客房,洗了个澡出来,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擦着头发,不禁莞尔一笑,她就这么简单被林屿森拐到家里。
头疼得厉害,但又睡不着觉,她本来想出去和只只玩会,走到客厅,房间里只留了一盏暖黄的灯,林屿森站在院子里。也不知道多久了,风微微吹乱了他的头发,在黑夜里有几分野性。
陈潇在屋子里站了会,拉开玻璃门走了出去,外头是真的冷,她在睡衣外头穿了自己的大衣依旧觉得冷。
“你站了多久,身上冷死了,”她慢慢走过去,伸手从后面绕过他的腰,轻轻怀住,靠在他后背,浑身萦绕着他淡淡的烟味,心中不是滋味。
林屿森抬头看了看漫天星河,掐了手里的烟,轻声反问,“怎么不睡觉。”
“白天睡多了吧,有点睡不着。”陈潇闷着声音说,整个人止不住的瑟缩。
“外头冷,你还生病,走吧,”说着拉过她的手,牵着她往里走。
林屿森带她回了房间,强制拉着人上了床,替她拉好被角,恍惚间,只见他如清透干净的侧脸,不急不缓的俯下来,温热柔软的唇,轻轻覆盖住她的。
这一夜,她睡得迷迷糊糊,还好也没做什么梦,只是昨天生病发烧后,嗓子疼得厉害,又干又痒,睡不着又不太舒服,她干脆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。
林屿森的家她也来过几次,还算熟悉,主动承担了做早餐的活,许是阿姨刚来过,填补了很多生活用品和一些食物,食材很多。
她系了围裙,合计着还是做点她拿手的,煮个粥,煎个鸡蛋。
薄薄的日光洒在房间的角落,浅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动着,像一条倒挂的帆,连带着令陈潇略微疲惫的身心也变得平静愉快。
林屿森睡了一觉,容颜依旧俊朗,但略显削瘦的下巴和微黑的眼眶,依然泄露了这两天神丝疲惫的操劳和憔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