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脚疼,”她撇撇嘴,小脸扭着。
林屿森看了一眼她脚上的细高跟,在她腰上捏了一下,薄唇抿着,哼了一声,笑着玩笑,“该!”嘴上这么说,到底是心疼人,扶着她在画廊外的椅子上坐下来,林屿森开车出去了一趟,十几分钟的时间,给她买了双平底的鞋子,他打开鞋盒半蹲在她跟前,要替他脱鞋。
“哎,别,我自己来。”陈潇伸手去挡。
“别逞强,坐好。”林屿森凶了她两句,替她脱了鞋换上,陪她在外面坐了会,拉着她进去。
“还疼不疼,”林屿森拉着她咬耳朵。
陈潇微微摇头,“还能忍。”
“下次别逞强,你自己的场子管他们做什么。”林屿森见不得她这幅受虐模样。
陈潇撇撇嘴,没搭理他,这人一向矜贵,到哪都众星捧月的,不在乎别人感受,他可以,她却不可以。
两人分明就是在打情骂俏,听得旁边的男人哈哈大笑:“这妹妹看着眼生,小屿,不介绍一下?”说完,抬起相机把两人拍了下来。
林屿森看了男人一眼,笑笑,明显是认识的人,放开扶着她胳膊的手,让她自己站稳,然后介绍说,“这是陈潇,这位是董哲,知名的摄影师。”
陈潇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男人,“您是董哲?”
“如假包换,”董哲挑眉一笑。
“您能来,我真是没想到,”陈潇激动极了,摄影和画画在某种程度上有异曲同工一妙,这个人她在美国的时候听过无数次他的名字,拿了很多大奖,他的作品陈潇很喜欢,曾经还试过用绘画的方式来表达。
林屿森看着她激动那样模样,挑眉问对面的男人,“你怎么来这?”
“我工作室在附近,”董哲笑笑,打量了她几眼。京城这帮公子哥儿的风流韵事传得跟风一样轻快,林屿森的事儿董哲多少也听说了一点,他打趣着说:“久仰久仰,大画家果真漂亮,怪不得连一向眼高于顶的林师弟都为你鞍前马后。”林屿森默认了没说话,眼底有些微的笑意。
陈潇在前辈面前怪不好意思的,“您别取笑我了。”
董哲笑笑,对着林屿森说,“屿森,上回碰到阳子,还让他替我问好,难得见你这尊大神一面。”
林屿森略想了一下,确实有这事,那会在滨海,他那会从芬兰回来几天,确实是没见面的机会。
“难得碰到,等会给我提几个字呗?”董哲笑着问,整个人都透着股洒脱,三十出头的男人,笑起来眼角带着细纹,经过岁月的沉淀,如老酒一样味道香醇。
林屿森低低笑了两声,“两三年没练,早就荒废了。”
董哲哪肯轻易放过他,“你那墨宝,千金难求,你就别谦虚了,就这么定了,我的工作室离这也不远,哥们好茶招待你怎么样?”
林屿森没说话。
董哲朝着陈潇微微躬身,“好妹妹,您把他借我一会儿成吗?”
林屿森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潇,好像去不去就她一句话的事。陈潇心知他们玩乐惯了,呼朋唤友作乐一向是常态,她哪管得了他,两人一言一行一看就很熟悉,于是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