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？回东山上吗？师兄他……他已经忘了我？”昆吾茫然了。二十多年来，他没有回去过。他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，回去会连累师兄；而他的疯病时不时发作，常常偏离了回去的路线。他走走停停，竟一次也没有到东山上去过。

“师叔，师傅记得，我下山时，他还交代我有时间了去找找您。师叔，师傅他二十二年没有下山过，就是怕你什么时候回去了，找不到他。”

“怎么……怎么可能！”昆吾举起手来看着右手。他记得时候，师兄指着他多出来的那根手指：“昆吾，看，你比我多一根手指，所以若是我们失散了，我会拉着你这根手指，带着你回来的！”

“对，对，我要回去，回去。”昆吾颤颤巍巍的往外走，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要回去。

“宋哥哥，昆大师，徐姐姐，吃饭！”阿大站在屋里喊。昆吾像是没有听到一样，继续往外走。

徐穆清都囊了一句：“都怪你！”快步上前去扶住昆吾，二人慢慢往外走。从大门走出去，又沿着被李柯破坏掉的篱笆处走进来，口里着，“师叔，黑了，前面有户人家，我们去歇歇，明再走好吗？”

昆吾抬起头，见阿大站在门口，昏黄的灯火在他身后，满满的都是家的味道。

“好，吃饱了休息好了，才能继续走，你是，徒侄娘子？”昆吾戏谑的挣开她的胳膊，进了屋。

“走，娘子？”宋俞念从背后拥着她，随着昆吾叫她。

“瞎什么！”徐穆清一个肘子向后，也快步进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