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！你在家还没闹够，还要出来闹吗！”一声暴喝在院子里响起。

“娘，是外......”外祖父的声音！徐穆清还没完，沈碧珂已经一脸凝重的匆匆起身朝外走去。

徐穆清瞧了瞧安睡的衡哥儿，叫来桂枝守着，而后也跟着出了去。

院子里，邱氏半倚在秋菊身上，看不清神色；沈乔松一贯带笑的脸上却是满满的怒气，背着手面对着梧桐树；而沈碧珂站在二人中间，脸上虽平静，但唇角已经不由的抖动起来。

“我，我只是.......”邱氏开口，她发出呜咽的声音，一声过后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又慢慢抬起头，看着沈乔松，眼眶微红，压抑的，“我没了儿子，想和女儿话，不行吗？”

“谁你没儿子了！”沈乔松转过身，看着眼前掩饰不住苍老的邱氏，那些违心的话一句也不出口。他实在不愿让她知道这件事，白发人送黑发人，悲矣！

“沈大人愿意瞒着我，可我不愿当这傻人。我既不聋又不瞎，能听见也能看见，宛陶这么多在干些什么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！”邱氏眼眶中泪水好像承受不住，砸落在地上。在她身前的沈碧珂手猛的一颤，无力的叫了一声：“母亲！”

“阿珂，为什么连你也不告诉我？你哥哥前往边疆时，特意到洛阳来看过我和宛陶，那时候，他跟我了好多好多话，自从芸娘离开从没有过那么多话。他现在边疆形势看似被压制，实则是以退为进，萧将军亦能识人。他让我等着他凯旋归来，穿上一品诰命夫人的大红朝服。可是，这才多久，才多久啊！我的儿啊……”邱氏身形不稳，四周的人忙上前将她扶好，进到屋里。

沈碧珂目送邱氏离开，深吸一口气，挤出笑对沈乔松：“父亲，母亲情绪不太稳定，让她在我这住上几。您先回去！”

沈乔松默默点点头，拂了下眼，问道：“柏缜他，还没回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