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呢。”
秦风接着道,“把‘憧憬’与‘得意’用在这首《满江红》里,简直是对这首诗的侮辱,说严重点,是对岳飞大将军的侮辱啊!”
“写什么字,要对应的进入到字的境界中,而不是写什么,都像是的表露自己的渴望与得意。”
“所以,这幅字并不怎么样。”
“……”
说完。
客厅里安静至极。
福伯在一旁直冒冷汗,心想秦风这下完了。
左丘胡烈则一句也说不出,怔怔的看着秦风。
好一会儿。
他再看自己写的这幅字,越看越觉得羞愧,越看越无地自容,最后直接抓起来,全部撕掉!
“主上……”
福伯见状,错愕不已。
左丘胡烈在撕了一地碎屑后,对福伯抬了抬手,意思是不用担心,他再长叹一口气,道:“现在舒服点了。”
没办法。
刚才的感觉,就像自己羞耻的一面,被一点点揭开一样难受。
一切都源于这幅字画!
是这幅字画,把心底的“难堪”给暴露了出来。
自己也曾是一位军人。
没想到居然一直沉浸在对过去荣耀的“得意”中,实在不该啊,乃军者大耻!
“这个……”
左丘胡烈此时有些尴尬,对秦风笑道,“小风啊!果然有两下子,只一幅字就能把人看穿,实在难得,不错,不错,真不愧是我那宝贝孙女,看上的男人,哈哈!”
“哦?”
秦风微微一愣。
他想着左丘胡烈会和左丘擎天一样,认为自己配不上左丘凤,已经打定注意,不管他们怎么说,自己就认为自己是左丘凤男朋友。
没想到,看左丘胡烈似乎并没有嫌弃自己?
“对了,小风,我看你对书法的见解高超,你平日里也喜爱书法?”
左丘胡烈道。
“略懂一二。”
秦风谦虚道。
“也对,一般书法没有十年八年也难成气候,即便是我,如今也刚刚及格,小风啊!看来你要走的路,还很长……”
左丘胡烈道。
“……”
秦风闻言,迷茫了。
明明是他的书法不行,怎么说到最后,是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?
明白了!
刚才打赌输了,他是不想叫自己“老师”,所以故意这么说,意思是自己还没资格做“老师”,是想赖账啊!
想到此。
秦风上前一步,道:“老爷爷,可以准备纸和笔吗?”
左丘胡烈一听,这是要动手啊!
他心里立即乐开了花,大笑道:“有,当然有,哈哈!”
看书法,和写书法不同。
就像看电影,可以客观的评判一个演员演的好与坏,但让自己演又是另一回事。
看他样子,也只有二十来岁,会哪门子书法?
现在的年轻人,尤其是走武道之路的年轻人,更不会有耐心沉浸在书法的世界中了,所以左丘胡烈断定秦风要出丑。
这么一来,那完全不用遵守赌约,叫他“老师”了,也不算自己赖账,哈哈!
愉快的想着,左丘胡烈立即让人准备好纸墨。
很快。
一张两米长,一米宽纸张,铺展开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