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，说不过打不过的时候，眼泪是很好的利器。

尤其是像傅典谟这种人，吃这一套。

嘴角的味道，有些苦涩的凉意，他放开她。垂眸看着她唇瓣上涂的润唇膏已经晕染开来了，眼泪汪汪的，正顺着眼角往下淌，倒也不出声，只是暗自的掉泪珠子。

“潇潇.......我.......”

是他冲动了。

傅典谟伸手想去擦掉她的泪水，潇暮雨一偏头，擦着他的指尖而过，脸上就像是戴着一个假面具，冷冰冰的毫无生气。

“对不起。是我太气了，我.......”

“你气什么？我是你女朋友吗？”

潇暮雨抬起有些发酸的手腕，也不管脏不脏，胡乱的一把擦掉自己脸上肆意横流的泪水，拧着眉，硬着心，装作坚强的模样，看在男人的眼底，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脏。

“不是......吗？”

“我从未答应过你，一切都是你自己以为的，对，李景歌说的对，你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呢，人面前是温顺的小绵羊，所以在外人看来你是非常优秀的，高攀不了；人后呢，你的模样你自己知道吗？”

“对，我今天就是来相亲了，怎么样？只要我交了男朋友，就可以甩掉你了，我是恨不得马上甩掉你！”

傅典谟：“.........”

他抵在女孩耳侧的手臂无力的松软了一下，如同漂浮在云雾之中，眼中的那抹猩红，逐渐变得暗淡，阴沉。

空气似乎都静止了，两人无声的僵持了好久，傅典谟才蠕动着嘴唇开口：

“你说的，是真的？”

潇暮雨的委屈还没有散尽，咬着牙死扛着不说话。挑开目光，也不去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