沃克的决定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比尔吉沃特。

里奥斯被关在三爷帮的监狱内，一整个夜晚都没有人打扰他，只有外奥斯去和他一起吃了顿饭。

夜晚，大将们在一起用餐，身后站着的海盗们都没有说话。

妮可眼睛通红，她脆弱地拿不动刀叉。她看向沃克，道：“将军，现在还来得及挽救，我们可以用别的办法来补偿。”

“怎么补偿……”沃克喝了一整杯火焰酒，他脸色通红，愤怒地吼道，“生命这种东西，用什么都补偿不了！”

妮可咬牙道：“将军，你原本不会对家人发脾气。”

“你原本也不会让我难堪……”沃克放下酒杯，他看了脸色忧伤的众人一眼，便站起身离去。

最心疼的，又怎么不是他？

与里奥斯立下生命誓言后，就等于沃克和他的血液连在了一起。某种意义上，沃克就等于是里奥斯的父亲。

沃克站在船上，迎着海风。

“沃克……”赵河站在了沃克后面，道，“心里不好受，是吧？”

沃克并没有讲话，赵河走到他旁边，将一块木屑丢进了海里，他喃喃道：“你不觉得吗？我们失去了一样东西。”

“什么东西？”沃克问道。

赵河看着星空，道：“自由，我们失去了自由。原本我们觉得，当海盗是自由的，但是结果呢？当你做大之后，你手下有一千人需要你来养，同时还有上万民众要你领导。沃克，这已经不是海盗了，而是政权。我知道，连我都能感觉到，你肯定也会感觉得到。其实，你每天都在想嘉文和艾丽对不对？还有提果果，你会想念我们曾经的日子。”

“我们长大了……”沃克道，“赵河，我们不是孩子了。”

赵河摇头道：“沃克，我们不是孩子了，但他们是。在我们带领着小弟杀敌的时候，他们在战争学院学习魔法，也许提果果还会由于不认真听讲，在课堂上打起了瞌睡；在我们深夜看文件的时候，嘉文可能与朋友们一起去散步，游玩，喝酒，或是去看一场竞技比赛；在我们办着关系几千人生计的大事时，艾丽也许与女孩子们在外面逛街，买一件自己喜欢的衣服，或者吃遍艾欧尼亚的著名小吃……”

他看向沃克，继续说道：“沃克，其实我们还是孩子，只是尽早地离开了这种生活。”

沃克道：“赵河，你能说出这些话，我觉得很惊讶。”

“去战争学院吧……”赵河道，“我们的担子是太重了，尽早解决普朗克，然后我们一起去战争学院。我们可以在那租一个大房子，你，我，妮可，克尔，嘉文他们，我们住在一个大房子里。每天一起起床，吃早餐，晚上一起玩闹到深夜。”

沃克的眼里闪现出一丝向往，他喃喃道：“可是三爷帮，怎么办？”

“大男人，拿得起，放得下……”赵河道，“等解决了普朗克，还有谁敢和三爷帮斗？那个时候，三爷帮会是比尔吉沃特最强大的势力，也是你的一个私人军队。魔魔多会照顾好这里，我们可以放心离开。”

“那里奥斯呢？”沃克转头道。

赵河指了指大脑，道：“里奥斯不是幼稚，而是脑子有问题。只要是个正常人，就不会听信这种话，我知道我是个笨蛋，但就算是我，我也不会采取这样的建议。这一次里奥斯做了错事，我们自然不能原谅。但你有没有考虑过，想看里奥斯死亡的是比尔吉沃特的居民们，而不是我们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？”沃克问道。

赵河笑道：“弄个假的里奥斯，当着众人的面杀了他。随后，真正的里奥斯，也要给他一个极为惨痛的教训，不然他长不大。”

沃克眼前一亮，他拍了拍赵河的肩膀，道：“我靠，赵河，你真是太聪明了，以前都没见你这么聪明过！”

他哈哈一笑，心里顿时觉得极为痛快。随后，他竟是直接跳入了大海，舒坦地游起泳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