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之后,承德殿。
哐当!
那是竹册被抛出撞击地面的声音。
“哼,好一个白玉斌,你难道不知朕最痛恨什么?”
陛下负手而立,见眼前之人神色慌张,浑身颤抖,心中越发恼怒。
当初若不是看在父皇的面上,怎可能让这样的人在坐在宰相之位。
一没胆识,二没德行,三枉顾礼法,真是可恶至极。
陛下猛地将袖子甩到后背,神色凝重,身上的寒气逼得白玉斌浑身发凉,只觉得双膝被冰钉给狠狠的钉在了地上。
寒气逼人,直至肺腑。
白玉斌跪在地上,浑身颤抖,却又无法立起身子。
“陛陛……陛下,微臣……”
陛下见眼前之人连话都说不利索,心中更是恼怒。
“你这蠢货,这就连话都说不出来,你既然这样,便就是指责朕形如鬼魅,令你不寒而栗了,你这是在说朕不配这天位了,白玉斌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那玉线所绣的天龙在金色锦袍似乎在咆哮,衣褶飘飘,陛下狠狠的将白玉斌踢倒在地。
白玉斌十分惶恐,连磕响头,那黑玉铺就的地面上若影若现的看见些血迹。
“陛下,陛下饶命,微臣……微臣知道自己犯了不可原谅的大罪,但是,看在微臣为皇家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再给微臣一次机会把,陛下。”
白玉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泡的凌乱不堪。
他依旧颤抖着磕头求饶。
看来事情非常严重,只不过是一个位置,陛下真就这样龙颜大怒。
这我真就不明白啊,白瑛琳那个贱人哪值得陛下这般计较。
白玉斌狠狠咬了咬牙,嘴角不慎渗出血来,看着十分寒碜。
“这么说,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?看来白丞相是想教朕做事了?”
“微……微臣不敢,绝无这个意思……”
我的个姥爷啊,这都是哪跟哪,在这样说下去,陛下铁定得把我吃了。
白玉斌身子慢慢麻木,甚至变得十分瘫软,整个人一直颤抖着。
“哼,本来朕没想治你的罪,可是你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自己掌嘴二十,再行解释。”
这白玉斌真就这么笨,既然知道朕发怒的原因,也找不到正确方向让朕饶恕他,照这样看,真是小惩无用,果然烂泥扶不上墙,这个宰相位坐的倒是舒服,父皇难道也是为了毫无后顾之忧?
这样的人也是,完全不必害怕积势反攻。
啪!
啪!
啪!
……
白玉斌害怕自己打得太轻,又会惹恼陛下,果真狠心的在自己的脸上留下道道手掌印,本就宽大的脸不断肿起来,看着十分狼狈,嘴角不少血也就慢慢流出。
心中默默数着巴掌的个数,显然超过了二十,可陛下却毫无让他停手之意,只得忍着继续。
“行了,现在继续想想措辞?”
一道深沉有力的声音在承德殿内响起,白玉斌感到绝处逢生。
陛下一道寒冷的眼神落在了白玉斌的身上。
白玉斌心中一颤。
陛下之意是不打算就此罢休。
暮婉让梓若坐在那个位置本觉着没什么,毕竟谁会去在意一个位置之事。
再说谁不知道白瑛琳本就过得如同庶女,这点算得了什么。
只是这种事情私下传传也没什么,陛下自然是不知。
可陛下那样的人怎会去在意别人家事,实在是不对,这肯定得排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