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绝尘再次将自己的灵力游走到赵雅的记忆浮海。

散落糟糕的浮海，纷落各处，残缺得极其不全的浮海之上，一块碎片般的浮海处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。

顾绝尘认可了自己的想法。

赵雅此刻只是掉落在了戚昀的碎片记忆当中，无法得出。

“她被困在戚昀的记忆当中无法得出。”

滕啸一脸惊愕，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雅，眉头紧锁。

什么意思？

难道她现在已经不能是昀儿了？

困在记忆中，也只能这样解释了。

若是如此，她便不记得他，他心底最害怕的终究是发生了。

“君上，有什么办法是吾能做的？”

他的眼中一片黯然失色。

他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实，几万年的等待得到了一点烛光的火芯，然而却在最需要那份光亮的时候，火芯灭了。

好比刚攀上崖顶，却在下一刻又跌落谷底。

可是此刻他不愿意面对，却更是无法做到。

自己所爱之人受苦，他又如何能自甘堕落。

总有一天自己能够再次与昀儿相聚，现在不过要做的便是陪伴她左右。

顾绝尘轻挑眉梢，慵懒的神色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扫动。

“本殿会助你的神识进入她的记忆浮海，随之为你护法，可其他皆得看你自己的造化。

若是三天之后你为能将赵雅带回，你与她便永远困在那片记忆浮海之中，永不得出。

你可想清楚了，对于这种代价，可否值得，你二人若不能出，现实的你们也只能变成一具躯体。”

滕啸闭了闭眼，轻吐一口气。

“吾已经决定好了，若是不得出，便永远与她长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