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乐换了风格,节奏欢快,热烈,让人不由心潮澎湃。
“这音乐有点像我们的《护花使者》。”罗二喜说。
宁小楠跳了起来,跳舞的姿势很奇怪,一瘸一拐地,像一个膝盖有毛病的人乱蹦,又像牵线木偶在跳舞。
宁小楠跳到我身边,伸手问我要帽子。
我拍了两下帽子,递给她。
她又问我要拐杖,我也给了她。
她戴上礼帽,拿着拐杖跳了起来,动作滑稽幽默。
罗二喜学着她的动作跳起来,我们也受到来感染,也跟着跳。
我们几个跟在宁小楠后面,扭腰踢腿,好不快活。
一曲结束,欲罢不能,还想在跳,宁小楠却关了音乐。
“小楠!小楠!”楼下有人在喊宁小楠。
“我妈来了,我先下去。”宁小楠说。“你们一会再走,别让我妈看到你们。”
“好的。”科尔说。
宁小楠没有换衣服,从更衣室拿着衣服匆匆下楼了。
“科尔,刚才她跳的是什么舞?”罗二喜问。
“牛仔舞。”科尔说,“也是拉丁舞里的一种舞,这牛仔舞原来起源于我们美国西部牛仔跳的踢踏舞,后来经过美国水兵传播后,很多国家的人都会跳。”
“这舞好,我要学这舞。”罗二喜说。
看到宁小楠母亲拉着宁小楠走远了,我们才下了楼。
离开舞蹈教室,我们走进林荫路。
罗二喜放起了音乐《护花使者》。
我们随着这音乐,跳起了刚才学的牛仔舞,一路跳出了凤凰国际公馆,一直跳进鸟围村。
跳到鸟围村文化广场路边,我看到瘸子王和羊眼狗蛋站在包子店门口,冷冷地看着我们。
我们跳过去,在瘸子王他们眼前继续跳着。
瘸子王咬牙切齿,歪着嘴招呼羊眼狗蛋离开了。
我们又一路跳到脏老头的店,然后停下。
店里依旧放着莫扎特的小提琴曲。
“老头,老头你出来。”我喊道。
脏老头从屋里出来,拿着抹布擦了擦手,“你叫我?”
“这音乐从今天开始,不用放了。”我说。“以后我通知你,你再放。”
“不放了?”脏老头说,“这音乐好听啊。”
“好听也不能天天放。”科尔说。“我耳朵都堵上了。”
“音乐是好听,什么时候放我通知你。”我说。
脏老头皱着眉头,好像很不情愿。
罗招娣跑过来,“刘向东,不好了,你家的店又被砸了。”
“啊?被谁砸了?”我问。
“被王瘸子砸了。”罗招娣说。
“他吗的,他怎么又砸我家店?”我说。
“这次非要砍死他。”罗二喜说。“我回去拿刀。”
“我去拿枪。”包胖子说。“老大,你在甜品店等我们。”
“好,你们去吧。”我说。
我骑着脏老头店门口的旧行车回去。
我家杂货店门口,站了五六个街坊邻居
父亲在门口收拾东西。
我走过去,父亲看了我一眼没说话。
“人呢?”我问。
“走了。”父亲把椅子搬回了屋。
我进屋问,“是瘸子王砸的吗?”
“是他。”父亲说。
“好,等着吧,我打断他的腿。”
“算了,砸了几箱啤酒,损失不大。”父亲说。
“我让他赔钱。”我说。
“向东啊,砸就砸了,上次那个小胡子砸店给了两千块钱,我现在睡觉都不踏实。”父亲说。
包胖子和罗家兄弟拿着家伙进来。
“人走了。”我说。
“我们去他家堵他。”罗二喜说。
“瘸子王不是说要和解吗?他怎么还砸店?”罗大喜说。
“我明白了,我们刚才跳舞,瘸子王肯定觉得我们在嘲笑他。”包胖子说。
“哎,还真有可能。”罗二喜说。
“如果是这样,那这次就算了。”我说。
“不能算,那以后我们还跳不跳舞?”罗二喜说,“以后我们一跳舞,他就来砸店?”
“那就给瘸子王说清楚。”罗大喜说。
“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,给他解释一下 。”包胖子说。“老大,你说呢。”
“这样吧,胖子,你见了他,给他解释吧。”我说道。
“那好吧。”包胖子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