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乞丐进来,一老一少,他们买了咖啡后,坐下来,神情淡定。
“科尔。”包胖子喊道。
科尔嘴里嚼着火柴棍,皱着眉头。
“科尔,你想什么呢?”我问。
“我不明白,宁小姐教你跳舞,怎么收你这么高的学费?”科尔说。
“是啊,不对啊,向东,宁小姐她,她,她不缺钱啊,怎么还收钱?”罗大喜说。
“科尔,那你说我要学宁小姐跳得这种舞,外面都,都怎么收费?”我问。
“五十吧?一节课,宁小姐跳得好,最多也就一百块。”科尔摇了摇头,“她收八百块真是高了。”
“老大,那就别学了。”罗二喜说。
“我都答应了。”我冲罗二喜伸出手,“钱拿来。”
“没多少钱了。”罗二喜说,“就,我兜里就只有五百块了,你不是三个月以后再跟她学吗?现在就教学费?早了点吧?”
“少废话,五百先给我。”我说。
罗二喜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,很不情愿地递给我。
“老大,宁小姐为什么要收你这么高的学费?是不是怕你不认真学?或者不想教你,故意收高学费?”包胖子说。
“不管这么多了,我现在就要学跳舞,今天就得找会跳舞的老师学。”我说道,“我可不能等三个月,我要马上学会,我要当宁小姐的舞伴,对了,你们谁知道去哪找舞蹈老师。”
“光明路有个舞厅,那里就有舞蹈培训。”科尔说。
“好啊,那就去看看。”我说。
“我也要学。”包胖子说。
“我也学。”罗二喜说。
“你们不用学了,我学会了教你们,别浪费钱。”我说。
“科尔,那边有两个乞丐在喝咖啡。”包胖子说。
“不拍了。”科尔说。
“怎么不拍?你不是喜欢拍乞丐吗?乞丐喝咖啡,这可是新鲜事。”包胖子说。
“相机没电了,乞丐喝咖啡不新鲜,我拍过乞丐娶新娘子的,那新娘子好漂亮。”科尔说。“你们中国太刺激了,简直就是冒险家的乐园。”
“冒险家?还乐园?”包胖子说。
“走吧,胖子。”罗二喜说。
出了咖啡厅,我看了一眼教堂,突然感觉教堂朝左边歪。
“你们看教堂,有没有感觉歪了,朝左边歪。”我手比划着。
“歪了?”罗大喜眯缝着小眼睛。“没看出来啊。”
“没歪啊。”科尔说。
“没歪。”罗二喜说。
“是歪了。”包胖子说,“我们老大说歪了,那就一定是歪的。”
“没歪吗?我揉了揉眼睛,“我怎么看朝一边歪呢?”
“老大,是你的眼睛有问题。”科尔说。“我知道了,你身体是歪的,你的肩膀,一个高一个低。”
“是吗?”我说。“走吧,带我们去舞厅。”
科尔带我们去了光明路舞厅。
疯子巴尔穿着条纹睡衣,一双大破鞋,站在舞厅门口,冲人就喊:蹦猪!蹦猪!
“我草,哪哪都有他?”我说。
“蹦猪。”罗大喜冲巴尔说道,“一边去,不,不然我用枪蹦,蹦了你。”罗大喜做着打shou枪的手势。
疯子巴尔又蹦出两句:沙驴!沙驴。
“进去吧,别和疯子一般见识。”科尔说。
舞厅在三楼。
我们几个做电梯上去。
我正要掀开门帘进舞厅,一根拐杖挡住了门。
一个老头一手拿着拐杖,一手端着泡面。老头头发抹了不少的头油,油滑倍亮。
“几个意思?”我问。?“买票。”老头斜眼看着我。
“买,买什么几把票?”罗大喜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