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跳右旋转步后,刘娜没有喊停。我接着跳过度转右旋转步,转锁步。
跳了这几个步子,刘娜都毫无表情,她接着教我跳弧线追步至中央和翼步。这两个步子,我一学就会。
和她从头到尾跳了一遍。
刘娜说了一句,还不错。
听她这么一说,我心里舒坦多了。
再跳一个来回时,舞厅里响起了口琴声。
我回头看到是江帆吹着口琴走进来,乐声悠扬,动听。
“接着跳啊,别停。”刘娜说。
我再跳,把步子跳错了。
刘娜和我分开。
“江老师,来了。”我说。
江帆没搭理我,继续吹着口琴。
“你别吹了,真难听。”刘娜冲他喊道。
江帆不再吹了,他拿起衣襟擦拭着口琴。
一只苍蝇嗡嗡地飞进来,在我的头顶萦绕。我挥手把它扇下来。
“不跳了,今天就到这里。”刘娜说,“向东,学完后,你要多练。”
我点了点头。
刘娜去了更衣室。
“江老师,我跳得还行吗?”我问。
“动力不够。”江帆说。
“不明白。”
“要像风一样跳舞。”江帆接着说道。
“像风一样?还是不明白。”
“你看那窗帘,风在吹窗帘。”江帆说。“你仔细看,那窗帘布是怎么摆动的。”
“是窗帘布,还是风?”我说。“你越说我越糊涂。”
江帆叹了一口气,“师傅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,可惜啊,你还没入门。”
“我还没入门?”我说。
“早呢。”
我觉得他的话一点都不靠谱,或许他是出于嫉妒我和刘娜跳舞,故意这么酸溜溜的说话。
“江老师,你口琴吹得不错,吹得是什么曲子,我好像在哪听过似的。”我说。
“阿根廷别为我哭泣。”
“踢球的曲子?”我问。
“阿根廷别为我哭泣。”江帆又说了一遍。
“很好听。”我说。“对了,你是怎么得罪我的老师的?”
“我没得罪她,是她抛弃了我。”江帆说。”是,是她暂时抛弃了我,她嫌贫爱富。”
“她不是这种人吧,肯定还有别的原因。”我说。
“没别的原因,对了,你身上有钱吗?”
“你要多少?”我问。
“韩信点兵,多多益善。”
“给你五十可以,多了没有。”我回头看到刘娜从更衣室里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