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向东,你看。”江帆手指着地。
厕所里的垃圾桶被江帆碰倒了,一地脏兮兮的。
“扫一下就行了。”我说。
“你看我手,指的是什么?”江帆说。
我沿着他手指的方向,看到地上有一个用过的避孕套。
“这谁用的东西?修女用的?”我说。“不对啊,修女不是嫁给上帝了吗?”
“向东,这是神父的房间?”
“不是,神父住另一栋楼里。”我说。
“这教堂有几个神父?”
“就一个,叫邱引钢,挺老实的一个人,不像是坏人。”我说。
“老实?”江帆皱着眉头,“这教堂有问题,神父有问题。”
“刚才进来的不会是欧娅蕾吧?”我忽然感觉嗓子干干的。“出去看看。”
出了门,看到一个修女在院子里晾晒衣服,我心里稍稍平静下来。
“那个是不是欧娅蕾修女?”江帆手指着教堂。
一个修女从教堂里走出来,她回头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。
“是她。”我说。“我们过去,我要和她谈谈。”
“你直接说让她当你舞伴,我估计她可能会拒绝。”江帆说。“你得动点心思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欧娅蕾开了院门出去,我们跟着也出去。
她沿着围墙走,我们在后面跟着,一直跟进了巷子里。
拐弯处,我一探头,吓我一跳,欧娅蕾站在墙角边上。
“你们为什么跟着我?”
“嗯,是跟着你,怕,怕你走丢了。”我说。“不,不是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,一个很严肃的问题。”
“你问吧。”欧娅蕾说。
“上帝他,他要男的吗?”我说。
“不明白?”欧娅蕾说。
“你们修女嫁给了上帝,就是上帝需要男的吗?”我说。
“上帝对男人没兴趣。”江帆说。
“你是想信主是吧?”欧娅蕾说。
“对对,信主得永生,我想永远活着,活个一千年。”我说。
“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。”江帆说。
“你怎么这么多话呢?”我说。
“你们俩都信主吗?”欧娅蕾说。
江帆双手合十,“阿弥陀佛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欧娅蕾冲我说道,“这样吧,晚上七点你可以先来听听课。”
“我也想来听课。”江帆说。
“你来干嘛?你不是信佛了吗?”我说。
“我觉得上帝才是真佛。”江帆说。
“我草,死猪都能被你说活了。”我说。
欧娅蕾忽然笑了,“信主是不能说脏话的,那好吧,晚上七点见。”
欧娅蕾朝前走去。
“不见不散。”江帆冲她的背影挥手致意。
欧娅蕾回头莞尔一笑,大步走开。
“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宫粉黛无颜色啊。”江帆接着说道,“看她的身段,再看她的走路步态,举手投足,简直是一个跳舞的好坯子。”
“这是我的舞伴,你想多了。”
“理论上是你的。”江帆说。“但得看姑娘的意愿了,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“甜不甜,我不管,这瓜得先搂怀里再说。”
江帆冲我伸出大拇指,“志向远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