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元影卫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才华,佩服佩服。”
“是啊,是啊,真是佩服。”
.......
玉天卿凝了柳眉,双眸带着一点点的冰冷,眉目之间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。刚开始她也认为这是极为公平的赛事。
但她细细观察却发现,潇涵宽大袖口内,手腕上藏着一粒铃铛。他每次假装饮酒时会提前甩一下袖子,这声音在急促的鼓声和嘈杂的宴会上,几乎听不到。但打鼓的人定是潇涵的人,经过训练与潇涵有了默契,所以每每球传到元砚知那里,鼓声必停。
玉天卿唤了可心过来,一番耳语。
咚咚咚地鼓声如旋风刮起流苏,如乱蛙蹦跳的脚步。鼓声骤停,这次,却是停在潇涵那里。
潇涵面露惊讶之色,怎么会?待他结结巴巴的对上诗句后,再一轮鼓声,绣球又停到另一位女侍郎手中。这是怎么回事?
这之后,鼓手的鼓声似乎很是随意的停了。
第10局,第11局,第12局,潇涵面前的银色酒壶都空了,面上也染上一丝醉酒的红晕!眼内皆是不可置信。
玉天娇聚着精光的眼睛看向玉天卿,轻声说道:“王上,不如今天就到这里。”刚刚她敏锐的察觉到有两声铃铛响,但因为只有短短几次,所以并不知是谁晃的铃铛。再这样下去,只怕驸马会吃亏。
玉天卿轻轻点头,算是应允。她将袖子中的小铃铛收起。她刚刚有几次趁着饮酒的时候,晃一下手中的铃铛。那鼓手被她扰乱了节奏,不明所以为什么出现两声信号,只能随便乱停。
潇涵的脸色青白交加,难看到极点。近日,元影卫跟王上走的太近,他想给元砚知个教训,才出此题,没想到他竟把自己也比下去了。他摸一下须子,心生一计,借着酒劲说道:
“王上,听闻元影卫画艺超群。近来更是随着一卷图,在整个都城引起轰动,不知元影卫能不能为今天的宴会作一张图?”
此话一出,宴会上的人有的因为憋笑脸红,有的人眼中含笑望向天,还有的人默默吃起了桌上的菜。这驸马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那副画明明作的是情事,将此等私密之事拿出来说,这不是在打王上的脸吗?
“驸马若不嫌弃,砚知愿意做一副图。”阳光穿透稀疏的树枝,金辉洋洋洒洒的渡在他身上,元砚知声音明媚从容,眼中韵着一丝温意。
玉天卿给可心一个眼神,示意她送上笔墨。她并不担心元砚知,他心思剔透,九转玲珑,只怕十个潇涵也不是他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