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止尧将她怀中酒坛放到一侧,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指。
“还冷吗?”
玉天卿十分感激的笑一下:“不冷了。”今日之事,虽是一件喜事,但细细想去,却令人心忧。
“风骜、萧彻、顾谦也算是不辱使命,有没有想过如何奖励他们?”
北止尧唇角带笑:“不如,每人赐一个美娇娘吧。”
玉天卿连连附和:“正和他们心意!”尤其是风骜和童珑,风骜虽然面冷,但是知道童珑喜欢玩偶,经常给童珑带一些首饰、娃娃一类的小玩意,也算的上是尽心了!
夜风越来越凉,北止尧嘱咐玉天卿先回房间,不忘将夜晚的守卫部署好。
月光朦胧,玉天卿望着窗外出神,耳边突然响起一阵优美箫声。悠扬绵长的声音缓缓飘荡在空中!
她随即夺门而出,循着那箫声飞去。出了城门,在一棵大树上,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那人斜斜倚着树干,宽大的白袍衬的他身姿更为清瘦,他星目淡淡一扫间,无数仙气溢出,清丽出尘。
“王上,我吹的可好?”这首曲子,是她当日在漠国皇宫,跳“纸上飞仙”时,他吹过的。
玉天卿并不回答,说道:“你找我,有何事?”
他从树上飞跃而下,站到她面前。多日不见,她还是那样清瘦。
见她消瘦的面颊上,一缕青丝跳出了整齐的发髻,他伸出丰润的手指,刚一碰到头发,她就别扭的将脸侧到一旁。
“王上,难道不好奇,我为何会让北止尧得逞?”前两日,他并没有任何怀疑。但见北止尧迟迟不出战,援军又迟迟不到,便起了疑心。
又想到,北止尧手中有元朝边境布防图,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的计划。
玉天卿皱起眉头:“为什么?”这次萧彻他们的确筹谋得当,用兵如神。但以燕子的智谋,应当是会比其他人早猜到的,定会阻拦。
所以,就算是赢,也不可能一下子拿下两座城池。这也是她今日有些担心的原因。
“跟我走,我就告诉你。”
玉天卿突然想到一种可能,心跳慢了几拍,声音也低哑了起来:“是北止尧的身体?”
见他笑而不语,玉天卿即刻飞身而起。
元砚知看着那抹黑色身影消失在视线中,他轻笑一下,宛若一道轻柔的霞光从唇角飘过。你会来找我的,一定会。
玉天卿飞回城主府,见风桀守在房间门口,脸色凝重。她冲进去,果然,见北止尧躺在床榻上,面色苍白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现在想想,那次根本就不是装病,而是真病。
风桀皱着眉头,将军之前吩咐过,千万不要告诉王姑娘的!
“你再不说,他只怕撑不到京都!”
见眼前女子清丽的面旁上,一双美目闪耀着习习光彩,声音也带着不容置疑的**。
风桀回道:“上次从太子府中出来,是将军第一次昏迷,这次,是第二次。据阮少主说,将军体内的蛊虫一直在吸食他的精血。”
玉天卿略一沉思,说道:“派人给阮少主送信,让他务必快马来一趟魏州。同时,封锁消息。元朝刚吃了败仗,目前,定在权衡利弊,这两日应当不会有战事。我去去就来。”
床上的人突然出声:“你很吵。”
玉天卿见他睁开双眼,顿感惊喜。她紧张的握住他手: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他幽兰的双眼中透着些许光芒,像极了冬日的阳光,明亮却失去了活力。
“不过是有些疲惫罢了,何必如此担心?”说罢,摆摆手示意风桀下去。
风桀看一眼北止尧,还是退了出去。
借着昏黄的灯光,见她双眼中满满的担心。他轻佻的捏一下她下巴:“不许去找燕子。”
玉天卿闻此一阵无言,这人大概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,时时刻刻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。
她轻轻拥住他,温声说道:“嗯。”
他极为不满意的将她拉开:“‘嗯’是什么意思?说,你不会。”她本就欠了元砚知不少的人情,如果再因为自己的身体去找元砚知,日后,就更还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