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字一句说道:“可惜,你永远找不到解药,也找不到事情...的真相。”
阮星河上前探一下他鼻息,摇摇头:“他没有吃解药。他抱着必死的决心。”
玉天卿心内感慨,该赞他衷心,还是该斥责他愚蠢?她看向一旁褐色瞳仁的男子:“你的名字?”
男子支支吾吾答道:“苏大。别杀我!”
玉天卿示意护卫将他放开,道:“回南宛告诉你主子,三日后青徽城相见。”
苏大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茅草屋。
阮星河将剑入鞘,叹道:“除非有一人死亡,否则你与她的梁子,无法了结。”
玉天卿看一眼天色,红彤彤的太阳仿若一块光焰夺目的玛瑙,将周围云彩浸染无余。那就要看看,鹿死谁手!
一连三日,玉天卿让阮星河按照之前的药方,给众人施药,虽并未彻底解毒,但好歹控制住了局势,可喜的是,并无新的人被感染。
玉天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,这根本不是瘟疫,百姓也只是中毒,中毒是不会传染的!
柔和的春风抚着面颊,金辉之下,一个身影正奋笔疾书,她小手将锦帛卷起,吩咐道:“郑儿,快马加鞭传给丞相。”
身旁的人没有任何动静,她才抬起头来,见一双和熙的眸子正在盯着自己。
玉天卿略显尴尬,示意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。
北止尧:“我是来辞行的。咏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玉天卿歪着头思考片刻,道:“也好。只是你万万不可再纵容她,否则,她只怕难成气候。”
一朵洁白的柳絮落在她黑发上,她说这话的语气倒像是一个爱关心的老母亲般。他唇角滑过一丝浅笑,正要伸手去拈那朵柳絮,一道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谁难成气候了?我不过是骄纵了些,琴棋书画、治国之道,我样样在行!”
咏儿一袭鹅黄色的纱裙,出现在两人眼中。说罢,她走到北止尧身后,双臂绕在他肩上。
见玉天卿不答话,她又说道:“皇上,咱们北煜什么都好,哪像这个丹华,到处都破破烂烂的!不过,皇上也是时候找一位皇后了,生几名皇子来,跟我一起作伴,岂不更好?”
边说边瞧着玉天卿,见她轻抿了一口茶,没有任何反应。咏儿嘟起唇。
北止尧柔声回道:“我有你一个便够了。”
咏儿夸张的说道:“那我北煜岂不是无人继承?”
北止尧目光看向玉天卿,道:“让你做女君,你不愿意吗?”
此话一出,玉天卿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,北止尧这意思是打算终生不娶,将皇位传给咏儿?那我岂不是成了害人家一生的恶人了?
思及此,玉天卿开口:“那个,你这个想法......”
话一出口就被咏儿打断了,咏儿气鼓鼓说道:“做女君当然好了,还可以收几个男人做‘面首’呢!”
北止尧:“没规矩。快去收拾你的东西,半个时辰之后上路。”
咏儿冲玉天卿扮个鬼脸,一蹦一跳的去收拾行装了。
北止尧:“我已经给圆圆写了信,此去南宛,一定要当心。”问昕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,当初心软放了刘绮罗和问昕,没想到竟生出这样的事端。
玉天卿:“她昔日就是我手下败将,这辈子,她都斗不赢我。”
送走了北止尧和咏儿,玉天卿也收拾好了行装,向南宛青徽城进军。
青徽城和邢远城本是邻城,却被蛟河划开,分国而治。马车行了半日,中午时分才到达青徽城 。玉天卿将一块玉佩递给守城的将军,那将军才笑眯眯的放行了。
玉天卿此行只带了阮星河,还有六名护卫。饶是如此,穿着十分整齐的几人,还是接受到了众人探究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