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来了,就站在一边,好好看着。”
司徒皓说完,执起一把弓箭,眸光一扫,箭矢“嗖”的飞出,正中玉天卿左腿!快、狠、准这三个字仿佛就是用来形容他的!
绝尘眸若冷电,双掌瞬间聚起锋芒,玉天卿抓住他手腕,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。绝尘纵然武功高绝,也难敌千军万马,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受伤的拖油瓶。
司徒冰灵莲步生风,长剑如虹:“玉天卿,吃我一剑!”
二人过了几招后,玉天卿将剑架到司徒冰灵肩膀,司徒冰灵小脸惨白:“父亲,救我!”
“放了我们。否则,我杀了她!”
司徒皓眸光闪闪,挥手间,士兵们已经收回武器。
玉天卿同冰灵对视一眼,慢慢向后退去。
司徒皓手指轻轻磨裟着弓箭:“冰灵,戏演完了吗?你们再往后退,便到了焱山的地界了!焱山上有众多的毒草,且有永不熄灭的鬼火,可是很恐怖的。”他这两个女儿,都和玉天卿交情不浅,但是这把戏他一眼就能看穿。
玉天卿将冰灵推出去,疾步向后跑去!
一阵风吹来,地上卷起一股热浪,火烧火燎的,让人难以呼吸。饶是了解过这附近的地形,玉天卿仍是被吓了一跳。不远处的山脉燃着火焰,入目皆是红色,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。
她拔掉腿上的箭,用力包扎止血。她一定可以等到援兵的。一定会。
这一等,就是三日。没有水,没有食物,她双唇干涸,身体越来越虚弱。真的会有奇迹吗?
火焰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,金光耀眼。待看清来人,她眼中的泪再也止不住。
他衣衫褴褛,黑色披风半截已化成灰烬,小腿以下染满鲜血,在看到她后,眉眼渐渐舒展开来。幸好,一切还来得及。
“还好吗?”元砚知边说边给她喂水。
“慕容烈带着军队,同安白的军队汇合了,现下他们应当合围住司徒皓的军队了。”
她干涸的嗓子稍稍缓解了:“你为什么选焱山这条路,难道你不要命了?你看你的双腿,说不定你已经中毒了!”焱山上不仅仅有鬼火,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毒草!
他细心的擦拭她唇角,又给她喂了丹药。轻描淡写说道:“我不放心你。焱山这条路比较近。你哭什么?”
见她不答话,他坐在她旁边,让她靠的舒服一点,“闭眼。很快,他们就会赢的。”
时间飞逝,焱山的鬼火越烧越旺,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。
靳初一和阮星河突围出来,两人一路飞奔,终于在焱山脚下,找到两个相依的人。
他们平静的面容像是被时光冻结了一般。
靳初一眼泪夺眶而出,她一把抱住玉天卿:“你不准死!你还没叫我一声阿姐!你就这么死了,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!你就是到了地狱,母亲也会责备你!”
玉天卿被她一顿摇晃,差点将肺咳出来。她幽幽的看一眼靳初一:“回去再听你解释。”
靳初一拽一拽阮星河袖子:“你也不知道说句话。害的我以为他们死了。”
阮星河眼神复杂:“您老人家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!”
靳初一扶着玉天卿走在前面,
“战事如何?”
靳初一:“慕容烈带着元军伏击了司徒皓的军队,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元军的打法,常听闻元朝兵强马壮,如此看来,名不虚传。”
两人走了几步,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,回过头去,见元砚知一瘸一拐的移动着脚步,阮星河默默跟在身侧。
靳初一:“哎,阮星河,你就不能扶一下燕子?”
元砚知淡淡说道:“我跟的上。”
这一场战争打了两天一夜,最终以司徒皓自杀告终。司徒冰灵,司徒圆等人均为俘虏。
军帐中,司徒冰灵来回踱步,司徒修在一旁看着转经筒,司徒圆倒是十分镇静。
“阿姐,你怎么不说话?父亲的尸身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收。”提到司徒皓,冰灵泪流满面,他也许不是一个好的统治者,但他,是一个好父亲。从小到大,他就是再忙,也会抽空辅导姐妹二人的课业。别国的公主都是皇室换取利益的筹码,而她和姐姐一直生活的随心所欲。
司徒圆双眸透出一丝惆怅:“天下之势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,作为一个掌权者,他暴虐且嗜杀,此次战争也是由他挑起。战死沙场,也不算辱没了他的威名。”
司徒冰灵皱起柳眉:“阿姐!难道你不伤心吗?家国俱亡,我们已经是别人的阶下穷了!”
司徒圆摸一摸司徒修的头顶,小声说道:“她不会的。”
正说着,玉天卿撩门而入。
她一瘸一拐的,走的很慢。
司徒冰灵抄起床边的长矛,冰冷的光辉直抵那人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