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一直没有呢,你会介意吗?”毕竟她已经过了最佳生育年龄,元砚知也从未说过喜欢孩子。阿姐生产的时候,她和元砚知偷偷回去过。看到那九死一生的场面,让人后怕。
他清润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,声音甚是诱人:“那为夫会继续努力。”
炙热的缠绵让她脑袋晕晕乎乎的:“我们还要去黛眉山的!”
这种时候,要抽出空来说话,十分不易,他断断续续说道:“晚些启程也无妨......”
一直到傍晚,玉天卿终于说服了某条八爪鱼起床,吃上了她今天的第一顿饭。
某八爪鱼:“我以为,‘吃’了我以后你就不会饿了!”他一边说,一边将她的碗堆得满满的。
他捏一捏她柔嫩的小脸,道:“多吃一点,变得丰润一些,说不定会比较容易怀孕。”
玉天卿恨不得将碗扣到他脑门上,只好找话题转移他的视线:“你这宫中,有个藏书阁,我从来没去过。慕容烈说,那是禁地,那里面究竟放了什么?不会藏了情人吧?”
见元砚知不答话,她更加坚定了去藏书阁的想法。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,他终是答应了。
藏书阁很大,一卷卷的画轴挂在墙上,画上的女子或白衣,或纱裙,身姿摇曳,都是一个人。
玉天卿眼睛慢慢湿润了,好容易才不让泪珠掉下来:“我说,你为什么从来不画我的脸,我有那么丑吗?”
他唇角勾起,明媚的像是春天的木槿花。
“因为你从未爱上我。我想画你眼中只有我的样子,想画你只对着我笑的样子。”
她的心激动不已,紧紧的拥住他。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,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。
黛眉山
沧云观是父母生活过的地方,玉天卿一直想回来看看。虽然阿姐讲了很多母亲的故事,但母亲的画像也只有那么几幅而已,几代变迁,皇宫内属于母亲的印记越来越少。
玉天卿指着那一簇簇的白花说道:“我一直有个疑问,这花叫什么名字?我在你的墨砚居看到过,在你元朝皇宫也见过。”
“是琼花。”
她柔软的秀发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,白色的纱裙将她衬得娇美可人。琼花的花语是,无私的爱。他默默在心底许下承诺,我早已为你种下琼花,势要守护你一生。
“这院内还是如此空旷,一尘不染。不知这沧云观究竟藏着什么阵法,每次来,房间的布局好像都不一样。”玉天卿牵着元砚知逛了好久,终于找到一间可疑的房间。这房间到处透着一副腐朽的意味,青铜色的大锁遍布斑痕。
两人试了各种办法,终究是打不开。
这锁芯的形状倒是极为熟悉,对了,是玉坠!她将脖子中的玉坠取下,随着清脆的“咔嚓”声,锁果然被打开了。
屋内的布置很是简洁,仿佛还保留着生活的痕迹。
墙边的衣橱中,是两件衣服。一件黑色带着领结的西装,另一件是洁白的婚纱。
抬头看去,一张画像挂在墙上。一个长相秀气的女子亲昵的挽着年轻男子的手臂。
玉天卿轻笑出声,她紧紧拽住元砚知的手。
“燕子,这是爸爸和妈妈。”原来他们真的在沧云观生活过,这西装和婚纱,一定是爸爸送给妈妈的惊喜。
元砚知擦掉她脸上的泪痕,柔声说道:“你是要变成小哭包吗?我母亲曾和你母亲是好友,这条玉坠也是你母亲留下的。原来,岳母早就为自己选好贤婿了!”
玉天卿被他这自夸的语气逗笑了。也许,这就是注定吧!
一匹骏马慢悠悠的踏在草地上,玉天卿紧紧依偎着元砚知,唇边是淡淡的笑意:“我最近一直在打喷嚏,是不是阿姐又在骂我?”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,那四四方方的宫墙,她着实不想再回去。
元砚知在她面颊上啄一下,道:“她没有这么闲的,以阮星河的速度,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应当也快要出生了!”
玉天卿点点头:“也是。阮星河不愿意做君王,那就让他继续监国吧!等凝儿长大了,就立为女君好了!他和阿姐为自家的江山出力,也不算委屈!”
“你说什么都好。”
交汇的眼神,如花的笑靥,编织成一副永不落幕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