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然深呼了一口气，甩了甩头，脸上挂着的水珠，随着他的动作一滴一滴地洒向空中。思考中的他却是不敢再揉自己的太阳穴了——自他重生以来，他感觉每次一这么做都会发生怪事。

“摄魂怪、黑雾、疑似虚拟棋盘空间的梦..这中间到底有着什么联系..一定有的，只不过被我忽略掉了..”

他闭上眼睛，皱着眉头，思索着。

“对了！那柄水剑！摄魂怪是被水剑击杀的，火车上昏迷着的我也是被它救的，醒过来以后车里就没有黑雾和那些诡异存在了。先前在棋盘中它也出现在我身边了！只不过后来战斗太激烈就忘记了它的存在。”

李然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，眼中带着精光，思索到了关键之处。所有的一切东西表面上好似没有什么关联，但是内里都隐藏着这一线索。

“之前一直没太注意，现在才发现，所有的一切怪事中，水剑都出现过，而且直到现在我都对它知之甚少。”

他伸出右手，看向手腕处衔尾蛇样子的刺青。

卫生间内的灯光并不算亮，反而称得上是昏暗，也就勉强比之前窗帘外不小心洒落的星光亮一些。在这昏暗的灯光之下，他有些看不太清这个刺青。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，他总感觉刺青上面的衔尾蛇好像在轻轻的动着。

将这只手举高，放在头顶灯光之下，李然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，轻轻的按压着刺青处的衔尾蛇。这回他看清了，衔尾蛇确实在一扭一扭的动着，而且不光是视觉上，触感上也给人同样的感觉，因为他被按压的刺青处，给另一只手的手指明显传来了忽冷忽热的感觉。

热的是他本身手腕肌肤处的温度，冷的则是衔尾蛇的身躯缓缓游动到了手指按压处下方。

“这是，怎么一回事...”

李然虽然有一点点的疑惑，但是也没有太过惊讶，毕竟之前无论是在车上，还是在梦境中，李然都与手腕处衔尾蛇刺青所化的小剑有过接触，而且接触下来，对方好像并没有要加害他的意思。

就算之前的梦是假的，可再早之前在火车上小剑救了他却是不可抹去的事实。

“忘川..”

李然想起之前衔尾蛇刺青化作水剑时的回忆，他轻声呼唤着。

哗！

不出他所料，随着他的呼唤，他手指按压着的衔尾蛇刺青瞬间光芒大作，光芒散去后，那柄见过多次的小剑出现在了半空中。小剑被召唤出来后，在空中跳了跳，旋转着飞到他的面前。

“这一切，都是你做的吗？”李然摸了摸剑柄顶端，动作很轻柔，就好像在轻轻抚摸自己家中养的小猫咪。他的语气带着疑惑。

然后他看到正在被他摸着剑柄的顶端左右晃了晃又上下晃了晃，似乎在回答着他的问题。

晃着晃着，小剑从他的抚摸中挣脱开来，飞往半空中进行不规则的旋转回旋。李然看了半响，没太看懂小剑在干什么。他用手摩挲着下巴，又仔细的看了会。

这下他大概懂得小剑在干些什么了，它应该在给他比划着什么东西，不过因为自己看不懂具体动作的缘故，并没有理解它要表达的意思。

“唉，算了吧，先回来吧，别白费力气了，我可看不懂你在表达什么。”

李然冲还在半空中不停比比划划的小剑招了招手。小剑听完他说的话后，停下了旋转，剑柄微微倾斜朝下，慢悠悠的飘向他，很快就飘回了他的面前，它此刻的动作就好像一个垂头丧气的小孩子一样。

李然看到此景，笑了笑，这些事确实不太像是小剑做的，如果要害他的话，在火车上小剑不救他不就完了吗，就算是演戏，他也想不通自己身上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，需要演这么大的戏。

那么这一切的背后，到底是谁在搞鬼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