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九,你醒了,还痛不痛?还认得我吗?”
“南云起……狗男人……”
“嗯嗯嗯!我是狗男人!我是!我是!”
梅九苏醒的喜悦击退了男人彻夜担心的疲惫,赶忙喊来大夫给她检查,又让下人给她准备清淡的食物。
一阵忙碌地进出之后,屋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,梅九还不能起身,只好用趴着的姿势抬着头喝汤,南云起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喂她,半蹲的姿势,也不轻松。
待到一整碗汤喝完,男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捶着自己已经发麻的双腿。
梅九肚子里有了粮***神也好了点,朝着地上的男人问道:“邱萍之呢?抓住了吗?”
“抓住了,在地牢里,打算等你醒了亲自发落。”
“邱子明知道她被抓的消息吗?”
“应该不知,到现在他也没有出过客房的门,我派了人暗中看着。”
“好,这下他们可跑不掉了,等我过几天能下床了,好好审他们。”
“阿九,我已经让阿全去查了,很快就会有结果。你安心养伤,今后我绝不会离开你半步!”
南云起半跪在床头深情表白,梅九应该感动的落点泪,或者回他一句“我也一样”,可事实是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女人,醒来又喝了一大碗汤,现在某方面的水源阀门快要抑制不住了。
“南云起~”
“嗯!阿九……”
“我要尿尿!”
秉信自己绝对能照顾好她的钢铁直男,最后认命地抱着女人去了书房的卧室,也没好意思跟门口的丫鬟说梅九在床上“画”了幅地图,只说把床褥被子全都扔掉,换套新的。
书房原本没有卧室,当初梅九刚进帅府,不允许南云起住在梅苑里面,连下人房也不行。而邱萍之呢,则总是找机会把他拽去别院。
这么几次之后,干脆在书房里隔出一间小屋子,用公务繁忙的理由搪塞过去。
书架隔出来的卧室根本不隔音,梅九连南云起翻书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,即使李英来汇报公务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,也足以让她听到全部内容。
李英:“少帅,属下审问了匪首麻三儿一天,他什么都不肯说,一口咬定了这次抢孟家就是想玩票大的。”
南云起:“孟家老爷呢?今天来清点赃物了吗?”
李英:“下午就来了,孟老爷说少了一张檀木床。”
南云起:“床呢?”
李英听到少帅的音调变了,心中快速回想收缴赃物时的情形:“赃物都藏在一间破败的院子里,邻居说那家主人早年间病死了,一直无人居住。我们去缴获的时候,并没有看到任何床。”
南云起点燃一支烟,若有所思:“那个女人呢?”
“带回来了,在巡捕房的监狱里,与在匪寨里抓住的女人关在一起。”
“把她押到帅府来,寻个机会,从孟老爷面前过一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