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淮南与中年男人商量好价格,草拟了契约书,双方签字之后,从怀中掏出一枚玉扳指,扔进那人怀里。
这铺子从今儿开始改姓纪了。
上官九还没看清扳指长什么样,被那小老头双手捧进怀里,千恩万谢,赶紧拉着自己老婆回屋收拾东西。
纪淮南:“九儿,给这里起个名字吧。”
“我起?你那么有学识,还是你起吧!”女人脑袋里蹦出的第一个词就是电视剧里最大的连锁酒店——悦来客栈,可这名字已经烂大街了好吗,还是指望优秀教师吧。
“九馆如何?”
“酒馆?这不本来就是酒馆吗?”
“此九非彼酒,我所说的九,是你名讳中的‘九’。”
女人恍然大悟,对着男人竖起大拇指连夸带赞,说这名字取得又好听又好记。
次日,上官九去街上采办枕头被褥,纪淮南负责换匾开业,一主内一主外,配合得相当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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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馆开业,没有大张旗鼓,贴了红对子就算开门营业了。
女人第一次经商,学着现代促销手段,在门口贴了优惠大酬宾的告示。
“新店开业,酒水一律八折;充值会员,充多少送多少;消费满一两,送下酒菜小吃。”
在这个时代,这一创新性的举动没出三天便在小城里炸开了锅,顾客蜂拥而至,铺子里座无虚席,惹得周边店家竞相模仿。
两人忙得停不下来,决定招些伙计帮忙分担。
招聘启事一出,许多穷人家孩子都来应聘,两人优中选优,要了三个十几岁的少年和一个做菜很好吃的厨子,小酒馆渐渐有了酒楼的模样。
一次在偶然中得知小伙计阿成的家就在河对面,看着只有几十米的距离,除非游泳,否则要绕很大一圈才能过去。
上官九灵机一动,跟纪淮南商量:“师父,你说修座桥得花多少钱?”
“修桥?九儿是何意?”
“我今天无意中听到阿成说他家跟咱们店只隔一条河,可是每次来回都得绕好远,如果有座桥的话,对面的百姓来回方便,咱们九馆也不再是南街最后一家了。以咱们做生意的天分,加上桥头第一家的地理位置,说不定明年就能再开一家酒馆了。”
纪淮南宠溺一笑,看着女人信心满满的大眼睛,轻声回答:“好,此事交予我去办。”
建桥修路这种事通常都是官府主持修建的,像上官九说的这种算是捐桥,只要不损害到其他人的利益,那么跟官府知会一声便可以了。
纪淮南忙活了两个月多,终于把小女人的愿望达成,也为安明城的百姓做了件拍手称赞的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