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九妲哭得梨花带雨,好不可怜:“爹,妲儿没有,妲儿没有啊,我自小弱不禁风,胸无城府,怎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,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!爹,你要相信我啊!”
南宫靖看侯爷不说话,忍不住拆穿了她:“你说你胸无城府?那我问你,大字不识的苏九是从哪里学会的淫诗淫词?出身乞丐的小丫头未经人事,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艳歌艳舞?”
苏九妲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,难道没有可能是她自己找人学的吗?为什么一定说是我?”
侯爷看到自己女儿如此嘴犟,气急又是一个巴掌:“就算所有的事情你都不认,那求我写的推荐令总是你所为吧。当初你说看两个农户身体强健,也有几番功夫,特意让我写了推荐令请他们二人入军。现在为何成了刺杀苏九的刺客?”
苏九妲语噎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精心设计的局被那两个傻蛋破坏,早知道便在军营里买通两个老兵干这件事了。
事到如今,抵死不认是行不通的,只有求得爹爹原谅才是明智之举。
“爹,妲儿知错了,妲儿只是一时糊涂,好在……好在妹妹没出事。爹,你就原谅妲儿这一次吧……”
女人哭得声泪俱下,娇柔软弱的模样足以骗过所有人的眼睛,不知情的人见了,一定会以为是她受了莫大的冤屈。
此时冀州侯夫人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,看到亲生女儿这副模样,心疼地说不出话,与苏九妲抱在一起痛哭。
南宫靖觉得这个声音太聒噪,跟苏九豪爽的笑声形成鲜明对比,再一次责怪自己瞎了眼,蒙了心。
想到这里,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脱下头上的头盔,高举头顶,递到侯爷面前。
“靖儿,你这是?”侯爷疑惑。
“禀侯爷,末将请辞军中职务,希望侯爷应允。”
“这……这是为何?即便不与妲儿成婚,你也不必如此啊。”
“侯爷,于公而言,军中比我资历高本事大的人不在少数,我这个将军也是您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封的,遭人非议不是一天两天了;于私,我已心有所属,此次离开就是要追随心上人而去,还请侯爷成全。”
南宫靖的最后一句话是压垮骆驼的稻草,而苏九妲就是那匹骆驼。
直到男人大步迈出侯府之后,千金小姐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:“他说的心上人……是苏九吗?”
没有人回答她,连院中的微风都不愿从她身旁路过,这入秋的天,寒得怎会如此厉害……
南宫靖怀里揣着所有家财奔向朝歌,那座举目无亲的城池,却有足够的动力留下来。
与家财放在一起的是一方手帕,也是他能纪念她的唯一物件,弥足珍贵。
*
王宫里的苏九最近有点上火,不是吃多了,是搜肠刮肚想借口不去侍寝急的。
今日月事、明日风寒、后日祖先忌辰……短短两月,已经把能想到的借口都用遍了,再来传召一次,那她只有给自己放点血,装作重伤卧床才能敷衍过去。
要么说墨菲定律牛掰呢,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!
大王一句口谕,命她今晚麻溜得洗干净擦香了,搁床上躺好等他,言辞称不上半点迂回婉转,简直就是白话文一样。
可怜的苏九眉头都快皱成“米”字了也没想到应对之法,实在不行自杀吧,死透了也就不用侍寝了,正好自己也能回到现代,两全其美!
把“自杀”当妙计的女人开始着手寻找工具:
匕首?太硬核,找不到……
碎片?都TM是青铜的,摔也摔不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