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大猪蹄子,看看日期,入账那天商玉还不到十五岁,只是陆家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亲戚。”
“那这钱?”
“应该是我和商维安办的事。”
卫宗南还是不明白,露出充满疑惑的表情,女人合上文件亲了他一口,语气得逞地说道:“等王康礼来了,你就懂了。”
第二天,王康礼如约到访。
九妹让卫宗南待在书房别出来,如果实在忍不住,可以在楼梯拐角偷听。
客厅里,女人半倚在沙发上,故意摆出慵懒无比的姿势,像极了正得盛宠的姨太太,半笑不笑地盯着王康礼。
衣服上有油渍,头发上的发蜡出现凝结,像是头皮屑一般,估计已经两三天没洗头了。
落魄?应该不至于这么快……
“说吧,要见我做什么?”她先发问。
王康礼想坐在她身边,奈何长腿占满了沙发空余,只得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,回答:“九妹,王家碰上点麻烦,你能不能出面帮帮我们?”
“什么?”女人佯装不懂。
“上次离婚的事引起轩然大波,你带来的两个记者故意扩大事态,现在整个上海都在讨论,你能不能随我一起出面澄清?”
“我为什么要帮你们?”
“我爸妈说了,只要你愿意帮我们渡过这一劫,王家财产分你一半,决不食言。”
躲在楼上的卫宗南嗤笑一声,心里腹诽:老子迟早把你家端了!
九妹同样嗤笑一声,笑眼前人脑子不够数,充满无谓说道:“第一,就算我不帮你们澄清,你要想离婚,财产也得分我一半;第二,你看看我现在的衣服首饰,再看看这栋房子的警戒线,还觉得我需要你家那一半财产吗?”
王康礼这才反应过来,卫宗南早已战死,卫昭也调离上海许久,那么这栋位于军事基地的洋房住着谁?
他问:“你这是……找到新靠山了?”
女人笑得妩媚无比回答:“那是自然,我现在的男人可是徐诏南徐军长。”
男人脸色煞白,难怪一个月前她来离婚时,穿戴时髦,气质高贵,还带着日报记者,又想起用钱压不下来的新闻,肯定是权势者的杰作。
他不再硬撑自尊心,直接跪了下来,充满乞求:“陆大小姐,过去是我王家不对,还请您大人有大量,放我们一马吧。”
两人距离太近,从卫宗南的角度看过去,像是脸贴着脸。
某人醋缸翻了,立马就要下楼。
九妹听到脚步声赶忙大喊:“军长,您再歇会儿,我马上来!”
脚步声停止,吃醋的男人返身回去,继续蹲在拐角偷听。
王康礼听到这话哆嗦一下,以跪行的姿势后退两步,不敢说话。
军长,一军之长,拿捏上海滩的大人物,得罪不起,得罪不起。
九妹趁机询问:“我曾经给过你家一笔钱,说说吧。”
“你、你想起来了?”
“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