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临走前,王大柱找了上来,可怜兮兮的向李沐芳告罪:“李乡长,我有错我检讨,所里发生滋生阴暗腐败,我作为所长有难以推卸的责任。”
李沐芳板着脸训斥:“我看你这个所长简直成了摆设,本想还给你加点担子,但你连本职工作都干不好,让人怎么信任?”
挨了一顿骂,王大柱却是心头大喜,赔笑道:“我明天一早就去乡长办公室做深刻检讨!”
唐儒冷眼旁观,倒也看出了点名堂,李沐芳虽然是训斥,可话里的潜台词却透着亲近和拉拢的意思,难怪王大柱笑容灿烂。
不得不说,这当官的学问太深了,简单一句话就包含了太多意思。
“唐先生,这次给你带来了麻烦,实在抱歉,有机会的话,我亲自登门向你赔罪!”王大柱也没忘了唐儒,一脸真切的说道。
“王所长太客气了,你帮我洗清了冤屈,应当是我上门道谢才对,改天有机会的话,王所长赏脸一起吃个饭?”
王大柱一边说着惭愧,一边忙不迭答应下来,亲自送他们出门。
李沐芳是开自己车来的,一辆红色的大众高尔夫,与红姐的大奔相比可谓是非常的低调,她没有坐后面,而是坐在副驾驶上。
“这个王大柱本事是有的,也还算恪尽职守,就是太注重钻营,同时运气也不好,在这所长的位子上一坐就是近十年,难以升迁。”李沐芳揉着太阳穴,语气感慨的说道。
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经历,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工作,却受到家里人打压,错失升迁良久。
“他碰见李大乡长,这就是遇到贵人相助,怕是要一飞冲天了哦。”唐儒笑着开了句玩笑,点火发动车子,又问:“你住哪政府大院吗?”
李沐芳摇摇头:“没有,我自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,就在老街上,你开过去我指给你看。”
周口乡不大,只有一条老街道比较热闹,房屋众多,红姐开的酒楼也在这条街道上。李沐芳租的房子离酒楼,却是一处农家小院,十分幽静。
“你怎么不和红姐住在一起?”唐儒好奇的问。
“红姐一般都住在酒楼里,而且经常去市里或出差去外地,我在政府上班,总要有些避讳的。”
听她这么说,唐儒就打趣道:“那今天你坚决支持我,会不会让人误会,给你带来麻烦啊?”
李沐芳翻了个白眼:“就你还不够格呢。”
唐儒哈哈大笑,“我现在是不够格,但这不是事业才刚起步嘛,就怕用不了多久,你就得和我划清关系了。”
政府领导,尤其是李沐芳这样担任一地父母官,倘若和某些大商人走得太近,当然会影响不好,唐儒也是变相的自吹自擂一波。
“那我就拭目以待,你要是能将贫穷落后的村子开发起来,我得多谢你给我拉了很多政绩呢。”
说说笑笑,进了屋子,房间收拾的非常干净,李沐芳问他:“你喝什么?茶还是饮料?”
“随便,倒杯白开水就行了。”唐儒看看挂在墙上的钟,都十二点了,便道:“我坐会儿就走,你早点休息。”
李沐芳的确是一脸疲倦,笑道:“别急着走,我还想让你给我按摩按摩呢,这两天实在很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