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……李擎，为什么你就不肯改掉自以为是的毛病呢？实话告诉你吧，我和你们一样，也想对那三个老东西动手，而且，我对他们的仇恨比你们更深，也比你们更久！”

白云飞脸上的笑容扩散来开，便显得越发狰狞癫狂。

此时的他，完全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帝君，而是一个彻底丧失了理智的疯子！李

擎终于意识到，白云飞比以往更疯癫，恐怕是这么多年受到三位准圣的压制，让他真灵神魂的残余意识本源，越来越疯狂了。

换句话说，以前的白云飞虽然偶尔神神颠颠，但总归还比较正常，现在怕是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！

谁也不知道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，会干出什么事情来，更恐怖的是，这个疯子还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手段！

一位疯了的帝君……毫无顾忌，毫无理智！

李擎已经在思索退路，该怎么脱身。

先前听白云飞一番疯言疯语，还想与之周旋周旋，但现在看来，自己真是糊涂了，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，你能和他讲道理？

至于白云飞此时所说的话，李擎自然也不会当真，随口敷衍道：“你想这些也无用，那三个老家伙牢牢控制了你的真灵本源，你头上套着的枷锁，可是要比我们身上的更沉重且牢固！”

五位帝君都受到了压制，但白云飞是其中最惨的一个，贵为帝君，实际上却是准圣的傀儡，残存的意志哪怕再不甘心又如何？

李擎不想再和这个疯子纠缠下去，找机会脱身，然后再研究无字天碑才是正事。

他暗中打量周围的环境，这是一座上古蛮荒时代的遗址。

在九渊地狱中，类似的遗址随处可见，运气好的，或许还能够从这些遗址中，找到机缘宝物，但能有这份机缘的少之又少，更多的还是冒然闯入九渊地狱，最后丢了性命。

九渊地狱中，古战场遗址数不胜数，但致命的危险和陷阱，则会更多，一不小心，便连天仙、大罗也会在此处送命。

帝君自然就不一样了，李擎看周围的环境，也十分的熟悉，半晌后想起来，这个地方不正是当年他们五位帝君联手与强敌作战的古战场吗？

也是在那一次，他们几乎全军覆灭的情况下，白云飞忽然爆发出了准圣力量，将强敌一举轰杀！

后来仔细回忆，那也是白云飞首次被三位准圣直接夺舍操控。

轮回镜一路飞来这个地方，估计也是白云飞有意为之，故意把他给引过来的？

“啧啧……你认出来了？”白云飞见李擎的神情，便猜出了他的想法，环目四顾，流露出几分感慨：“物是人非啊，当年那一战，我们各自虽然都有仇怨，却也毫无芥蒂，齐心对抗强敌，再后来，可就没有这番经历了，此时回忆起来，真是……感触良多啊！”

这个时候，白云飞好像又正常了一些。

李擎不敢再刺激这个疯子，便顺着他的话意说道：“当年我们并肩作战的场景，如今回忆起来，的确很有趣，我们四个都欠了你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