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玦坐在食堂，最近都是独来独往，段宇和他一起了几次，都被沈清玦浑身上下散发的低气压逼退了。

一个餐盘在他面前放下了，沈清玦不善地抬头，却看到了一脸认真的沈期邈。

“你来干嘛？”沈清玦厌烦的神情顿了顿。

“看看……”沈期邈坐了下来。

沈清玦把自己的盘子往自己那边移了移，扒拉了一口饭，随口问道：“过敏都好了？”

“嗯……好了……”

沈清玦看他一眼，发现沈期邈拿筷子戳了戳米饭，仍是看着沈清玦自己，眼神与平常不一样。沈清玦筷子一僵，问：“最近看见花酒了吗？”

沈期邈摇了摇头，没说话。

“除了花酒，其他事都行。”沈清玦松了一口气说，另一只手抚上了发带。

“可不可以……不要和花酒……在一起……”沈期邈说得严肃。

沈清玦觉得自己眼前的饭菜也跟着冰冷了，背脊一僵，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总之，就是，不行。”

“我问你为什么！”

沈清玦突然爆喝了一声，食堂里走动的人群突然一个暂停，而沈期邈则定定地看着沈清玦，一丝反应都没有。

沈清玦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，摔了两只筷子，汤汁都飞溅在了桌子上，没看沈期邈，他就一手端着餐盘，去餐盘回收处了。

把餐盘重重甩在架子上，沈清玦掀开塑料门帘就出去了。

众人好奇的目光，围绕着独自坐在原位置的沈期邈。沈期邈把摔在桌子上的两只筷子拿起来对整齐，在桌子上敲了敲，安静地端着餐盘站起来，也去将餐盘回收了。

饭菜一口未动。

他离开后，留着一食堂的看客，相互彼此看看，又继续各人自己的生活了。

沈期邈是在一处树林里追上沈清玦的，树林阴翳，秋季尚远，甚至连炽热的夏还有一帘之隔，但绿色的叶子已经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枝头，纷纷随风下坠。旋转下来绿色的光，沈期邈觉得这光耀眼，却又叹息它们的短暂，与可怜。

“清玦，除了花酒，谁都可以。”

沈清玦走在前面的脚步一顿，冷着声音又问了一遍：“为什么？”

沈期邈依然没有回答。

“你喜欢花酒吗？”

这个问题，沈清玦早就想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