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宇宁眼中是说不尽的欣喜，“瑶姬。”

瑶姬扶着林宇宁坐起来，“孩子们都不在，这是京城的福临客栈，你那些案件的证词，还有口供，物证，我都帮你找回来了。”

“谢谢你。”

“跟我还要说这些吗？”

林宇宁大难不死，却并不开心，“瑶姬，你为什么要救我，如果死了，就可以一了百了，我们就不会再痛苦了。”

“林宇宁会自寻短见，可杨天佑不会。林大人，你如今已经不是杨天佑了，林宇宁有妻儿老小，一大家子人需要照顾，你不能一死了之。”瑶姬将药端过来，“把药喝了吧，你多保重，我走了。”

“你说得对，我现在不是杨天佑了，可林宇宁心里爱的人也同样是你。”林宇宁抓住瑶姬的手，“瑶姬，你别走，让我最后再抱你一次，可以吗？”

“你别乱动，小心伤口。”瑶姬扶着林宇宁坐好，“趁现在还有时间，我们好好说说话。”

林宇宁点点头，“好。”

瑶姬笑着坐在床边，“终于有机会可以坐下来好好看看你了，天佑，和你在灌江口的时间，是瑶姬最快乐的时光，那十几年的甜蜜，是我最珍贵的。”

林宇宁紧握着瑶姬的手，“那也是我最珍贵的。我知道自己不该留着这些记忆，可我真的不想忘了你们。瑶姬，你会一直记得我吗？”

“杨天佑忘不了的，瑶姬又如何能忘呢？瑶姬心里永远都会记着一个叫杨天佑的人。”瑶姬释然一笑，“把药喝了吧，喝完了我送你回家。”

“好。”林宇宁喝下碗中的药，“瑶姬，今日之后，我们就此别过，你多多保重，我们后会无期。回府之后，我会服下蛟儿给我的药，忘了这一切，从此我们相逢便是陌路人。”

瑶姬苦笑着点了点头，“好，你也是，多多保重，后会无期。瑶姬祝你长命百岁，福寿双全。”

相逢便是陌路人，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就断了千余年的情分。明明尽在咫尺之间，却仿佛相隔万水千山。

短暂相拥，片刻温存，这一刻，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。

瑶姬从林宇宁的怀抱中出来，“林大人，我们该走了。”

林宇宁抬眸对视，“好，我们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