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幽暗室,只有头顶一盏白炽灯点亮。四周木架,积灰暗示着这是一片被尘封的区域。
此时此刻,宁耶,白蝉和冯老头子三人站在这不大的宣永斋仓库的内室,一个个柜子查看,寻找那冯老头子的长辈留下的,记录过去彩和坊历史的日记本。
整间内室仓库整理得井井有条,一个又一个实木架子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方形箱子,并且每层架子都贴了条,介绍此架子上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。
这里放的大多数都是各种珍贵的,有特殊纪念意义的宣纸,笔墨,礼品,也有不少宣永斋所得的奖状奖章之类的东西。
但却没有记录过去时光的日记本,笔记本一类的东西。
三人在内室找了一会儿,走到房间最深处的一个角落里,方才发现了一个黑色的木头架子。
在那个架子的中间位置,放着一个没有上锁,没有贴标签,积累了厚厚灰尘的皮革箱子。
这箱子很大,和一个24寸旅行箱差不多。从箱子的造型来看,这东西款式非常老,有相当的年头了。
“啊,我记起这个箱子来了,”冯老头看见这个箱子,动情地用手抚去上面积累的灰尘,“这是我爸曾经最爱的箱子,一眨眼都五十年过去了啊,时间过得太快了,太快了。”
“你爷爷的日记就放在这里面么?”白蝉凑过头去,好奇地问道。
“大概率是在这里了。”冯老头子说道,“这箱子当年好像还是我整理的呢。放的都是我接手这宣永斋后清理出来的东西。
来,让我找找看有没有能解开我们心中疑惑的东西。”
冯老头子说着,轻轻推开了皮革箱子的上盖。
随着飞扬飘散的灰尘,许多书籍,笔记本和旧纸张出现在三人的面前。
宁耶和白蝉不便动手碰别人家的东西,于是就在背后站着,而那冯老头子则动起手来,一件件清出那箱子里的东西,寻找他的爷爷留下的日记。
“说起来,大约五十多年前的那场浩劫,把大半个秋海都毁了,当时的彩和坊也基本毁了……”冯老头一边翻找一边嘟囔着,“如今的彩和坊是那场大劫后重建的,曾经的很多老物件都没了,我得努力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我爷爷的日记,以及那些可能相关的东西。”
冯老头说着说着,忽然“啊”了一声,随手举起了一沓东西,宁耶和白蝉透过灯光一看,发现那是一沓泛黄的老照片。
“嘿,这是好多年前的照片了。”冯老头把照片递给他们,“这些照片拍摄的时候,现在彩和坊的那个大牌楼还没建起来呢。我们原先就在入口处有个小的木牌子,不大大概也就两米多长……
不过那时候这牌子上的字已经是朱螟老先生题的,而且牌子上已经有獬豸的图案了。
当年的牌子上的图案是刻出来的,做工还蛮精细的,只是现在建了新牌楼,换了新牌匾后,原来的老木牌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但总而言之,这獬豸的图形是早就有的了。”
白蝉听着冯老头子叙述,接过了那叠照片,和宁耶一起查看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