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经历过失恋的味道，但听一些弟兄说过，一个男人可以对不起天下人，但却愿意为了初恋付出一切。

即使和初恋分开后，他也还是会想着她，爱着她的。

所以，我才觉得你师父的话有几分道理。”

宁耶说到这里，想到父亲的神秘和无情，心头黯然。同时又想起来白蝉那丽若朝霞，灵气四溢的俏丽面容，心中一热，叹了口气道，

“我不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想的，但对我来说，那给我初恋感受的女孩，就是我心头的最爱。

这点就算是对我刀剑所向，把我烧成灰，都不会改的。”

姬灵见宁耶说得深情，心不禁为之一动，脱口而出道，“宁先生你的初恋，就是白蝉白大小姐吧?”

宁耶心里想着白蝉，却不想被姬灵看破。

此时他听姬灵说了出来，脸上顿时一红，低头掩饰道，“这个……”

“你不用不好意思。”姬灵淡淡一笑，挺了挺胸，坦然道，“青年男女，两情相悦，有什么不可说的。

不过，针对迷箱的问题，我还是要问你一句，宁先生你觉得白小姐是你心头最爱，是因为她是白小姐，还是因为她是你的初恋?”

“这?”宁耶有些茫然，一时不知姬灵为何问这个。

姬灵踏向宁耶说道，“我的意思是，让你觉得珍贵的，是白蝉这个人，还是初恋这个特殊的身份?

假如我在白蝉出现前就把你俘获，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是不是就变成是我了?

你若再见到白蝉，是不是就会觉得她哪里都比不上我?”

姬灵这番话，简直就等于明晃晃地告诉宁耶，她喜欢他。

姬灵身材窈窕，笑容娇媚，本就是一等一的美人，此时此刻她正以一种耐人寻味又炽热的眼神看着宁耶，让人不可逼视。

宁耶望向她的眼瞳，感觉她眼睛里像有一团烈火在烧，不敢再看，急忙后退一步说道。

“你在说什么呢？

是因为小蝉她太可爱，我才会爱上。而你和我正邪殊途，就算你在我遇到她前使用各种手段，我也不会爱上你的。”

“正邪殊途就不考虑了?”姬灵盈盈娇笑道，“那也就是说，假如白小姐有天也踏入邪道，你就不会爱她了?

哪怕她是你的初恋?

不是说，男人的初恋理所当然就应该是最爱的么？为什么一个女孩变坏了你就不爱呢?”

宁耶只觉得姬灵不可理喻，若不是今天多亏她相救，他此刻又要和对方吵起来。

“小蝉是白圣手之女，明月山盟的子弟，她那么甜美善良，怎么可能误入邪道!你不要拿你来比!”

姬灵见宁耶说得都急了，收起那锐利的眼神，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
“宁先生真是偏心啊。

好了好了，刚才我那是逗你的，你不要生气。”姬灵笑道，“其实我只是在想一个哲学问题罢了。

你听过‘忒修斯之船’这个名词么？”

“我当然听过，这个词这么有名。”宁耶见对方收敛，心底的气稍微消了一点，问道，“只是，你忽然提这个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