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,若是无人放火,无人制造混乱,等到鞑子从混乱中反应过来,就会组织大军对他进行围剿,他将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。”
“啊!”
铁凝芷惊呼,“你是说我们真的要去放火?而不是将小木追回来。”
“再看看吧,看看小木如何入城。”
宋金洲深吸了一口气,悄悄地放慢了速度。
他们已经能够看到铁幕的身影,此时,正缓缓行走在通往东城门的官道上。
铁钺当先停了下来,不再追上官道,并找了一处隐蔽之处隐藏。
宋金洲与铁凝芷也来到了身旁,后者越发疑惑。
“大哥,怎么不追了?”
铁钺摆了摆手,指向官道上的背影。
白衣书生潇洒从容,白玉扇轻轻的打着风,像是踏青而回的富家公子,对城墙上的鞑子视若无睹。
铁凝芷张大嘴巴,眼睛中全是不可置信。
小木从南城,绕了这么远的路奔到东城,就是为了这么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吗?鞑子会开城门吗?他又将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?
宋金洲看了看铁幕的背影,又收回目光看了看身前的两位,心情越加复杂。
这铁家人都是怪胎。
岳丈大人独守孤城一月有余,本身就英雄了得。
铁钺这个内兄也是极为不凡,从公门内学了一些粗浅的武功,就能挤身一流高手,还总能破获一些奇案诡案,闯出了偌大的名声。
自己的夫人,拥有奇特的魅力,不仅让自己欲罢不能,还能获得老祖宗的青睐,要知道,老祖宗可是上百年未曾有音讯,她老人家连宋家人都不顾,居然会入梦自己的妻子,传下一式凤鸣九天绝学。
最后就是自己的小舅子。
尽管宋金洲为夫人解释的那么清楚,其实他自己根本看不太明白,这个小舅子身上像笼上了一层迷雾,每一次觉得将他猜透,每一次他又会有新的、令人震惊的举措。
宋金洲虽然这样想着,暗中还是提起了全身功力,小舅子已经离城门越来越近,若他被鞑子抓住,还是得靠自己将他救出来。
藏在暗处的三个人都在心里捏了一把汗,完全不知道铁幕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。
然而,铁幕既然绕了一大圈来到了东城,自然是有他的考虑。
鞑子的大军在西城外十五里洮河边扎营,那么东城就是最佳的突围路线。
明日,想要顺利的突围,这一座东城门就必须毁去。
铁幕刚好有一颗,且仅有一颗玄冥阴雷,就是之前那颗夜明珠,此刻正好可以派上用场。
城楼上鞑子的狰狞面孔已经清晰可见,甚至有鞑子士兵对着他喊话。
叽叽呱呱也不知道喊的什么。
铁幕对着鞑子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,手中举起了一颗夜明珠。
阳光下,夜明珠生出灿烂的光辉。
一名鞑子小将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,亲自跑下城墙,指挥士兵为白衣书生开城门。
轰隆隆的巨响声中,城门打开了一条缝隙,鞑子小将从门缝中钻出来。
然后,他就看到白衣书生将夜明珠扔了过来。
鞑子小将心脏狂跳不止,伸手一捞就将夜明珠接住,看也不看就塞入怀里,生怕被人抢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