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光是发表了一篇cE就够杨锐引人瞩目了,召集人手续做论文也是必须的工作。
再者说,做论文也不一定要用抄的。同样是做实验,同样的结果,经过不同的分析,可能会有不同的结论。
比如200年前的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博士生福斯,就浪费了自己辛苦得来的实验结果。
首先要说他的辛苦。
为了证明黄热病不能在人与人之间传染,福斯选择了在自己身上做实验,他首先在自己的手臂上切开了一个创口,并在伤口敷上了黄热病人的呕吐物。
虽然有点恶心,但他平安无事。
于是,福斯在身上切开了20多处伤口,皆如此处理,依旧是平安无事。
实验继而一发而不可收拾。
黄热病人的呕吐物被福斯同学滴在了自己的眼睛里,还被用火烤以吸入蒸汽,还被烘干压缩咽了进去,最后,黄热病人的呕吐物被博士生福斯生吞了下去。
论一坨呕吐物如何被玩坏,应该是福斯同学所做的实验的副产品。
当然,作为一篇博士论文,即使是200年前的博士论文,也不能如此简单。
于是,病人的血液、唾液、汗液和尿液也通过各种途径,进入了福斯同学体内。
经过如此辛苦的实验过程,福斯得出了结论:黄热病只在热的或温暖的环境中出现,遇冷则停止传播,在零摄氏度以下不会传染。
这篇文章和结论让福斯拿到了博士学位,但就像是大多数博士论文一样,这样的结论,几乎没有实际上的价值,而他对医学和生物学的影响也微乎其微,除了令人惊诧的辛苦。
其实,福斯距离名垂青史也只差了一步。
100年后,会有其他人证明,黄热病是由蚊子传播的。
福斯的辛苦毫无价值。
他应该对实验结论多做些分析的。
杨锐在做实验方面,基本没什么优势。研究生期间的系统训练,还有近两年的高强度练习,的确提高了他的实验能力,但也就是比平均值高一些,距离天赋超群的实验员的距离还远着呢。
但是,数据分析是一项很有意思的工作,谁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哪些特质,令人得出数据背后的结论。
得出结论的过程无从考察,但只要逻辑清晰,同样的实验得出更好的结论就是水平问题了。
在这方面,杨锐有的是心得体会,最起码,他知道往哪边去分析。
一篇实验计划很快就写好了。
杨锐将之交给贺全贵,道:“你复制一份给唐教授,需要的仪器和试剂也都写在里面了,能申请的帮我申请下来,不能申请的再告诉我。”
做这样的实验,自然是不用自己掏钱的。
贺全贵一口答应下来,又看了一眼,问道:“要用到计算机?这个我没有申请过。”
“找学校,没有的话,我来想办法。”杨锐一点都不担心拿不到仪器,最起码,他的华锐实验室里有的用。
……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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